“是吗?那便算作求生本能吧。”太子皮笑肉不笑:“为兄还是希望你的腿不要有任何后患。”
王院使忙拱手道:“两位殿下不必担忧,宁王爷的腿并无大碍,只需要静心休养一段时日就能痊愈。”
“能得王院使的保证,孤就放心了。”
太子撩袍在小杌子上坐了,眉间折痕宛然。
萧凤卿斜睨他一眼,若无其事地朝晏凌戏笑。
晏凌不露痕迹地移步到了萧凤卿的床脚。
内账的气氛安静到诡异,除了王院使偶尔拿动瓶罐的声响和呼吸声,再无其他。
晏凌秀眉微蹙,目光淡若云烟地游移在太子跟睿王之间,良久,太子终于出声了。
“七弟,你可认识宋婉婉?”
萧凤卿一怔,淡声道:“认识,怎么了?”
太子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为兄还真怕七弟否认,既然你说认识,那事情就好办了。”
萧凤卿挑起眼稍掠向太子:“皇兄不妨直言。”
太子从袖袋掏出一份折好的渗透血渍的白色麻布,慢慢展开,送到了萧凤卿眼前:“七弟,看管兵库的宋典吏黄昏时分悬梁自尽了,他留下亲笔血书,承认是他设计迫害你,但他这么做的原因,是为替亲妹妹宋婉婉报仇。”
萧凤卿错愕抬眼,晏凌的心头一紧。
“报仇?报什么仇?”萧凤卿微微挑起眼稍,余光掠过睿王,随即恍然大悟,淡淡道:“莫非宋婉婉死了?还是我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