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初予笑了笑,垂下眼帘,竟也笑出声来:“你说的没错,为自己谋算,为何不能算是一种高瞻远瞩。”
她记得那个人尖酸刻薄的话:“困在这么一个破公司,挤破头颅就得到这么一个职位,却放弃了嫁给那个富二代,难道不是目光短浅吗?”
不是的,她想。
为自己考虑,不算丢人,也不算目光短浅。
她只是不想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不想从此以后被旁人掌握一切。
池今安认真看向朝初予,观察她的一举一动,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在她身上看出一丝落寞和释怀,恍惚想到,原来像个小太阳一样的人竟也会有这么伤怀得一面。
汪稹岚点了点头,“原来你们这样想的啊,我以为你们这种大将军,只会带兵打仗。”
江若木笑笑:“其实我不适合做将军,可我又只会做将军,要是我不做将军,我想做一个教书先生。”
教书先生?
“为什么?”
江若木:“我师父说,我太容易心慈手软了,想到一场战争会死几万、十几万的人,我都会彻夜难眠,所以我最不喜欢离别,死别,还有战场,其实我很希望没有战争,可……”
将军定太平,太平无将军。
池今安明白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