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崇眉头微皱,他眉首浓黑,眉尾比别人细长一些,平时看着很正常,甚至有些凌厉,但一旦皱眉,他整张脸就会带有淡淡的忧郁,尤其当他出神时,那种忧郁的感觉就更明显,配合绝好的容貌,是很容易让oga产生怜惜感的长相。齐可人当年就觉得这个男人高大俊美、衣着精致、彬彬有礼,但过得不快乐,总是满腹心事,让人心疼,这种脆弱感真的是一种让oga欲罢不能的东西。
郁崇没说话,只是用一种研判的眼神看他。
手机铃音响了起来,郁崇从口袋里拿出来看了一眼,挂掉了,还是继续看着齐可人。
毕竟一起生活了这么久,齐可人觉出点不对劲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郁崇舌尖舔了一下薄唇,眼皮垂下去又抬起来,“我跟你的医生聊了聊。”
齐可人身体僵了一下,“查出什么严重的毛病了?”
郁崇没回答,他从床边的椅子上站起身,转而坐到床边,大腿紧挨着齐可人手臂。
齐可人被子下的手指不自觉握成拳,病房的窗户外面是黑的,月光洒在窗台上,这个晚上才过去了不到一半。
郁崇眼睛盯着齐可人,抬起手,白皙的手指肚轻轻摸了摸输液管,那种摸法有点奇怪,太轻了,手指肚在那层塑料管上摩挲了一下,齐可人眼皮一跳,在他这个动作里感觉到了什么。
“这是抑制剂的稀释液,医生教了我怎么把它拔掉。”郁崇说这话时的声音很低,低到有些沙哑。
齐可人嘴唇动了动,想问什么,还没等出声,他就闻到了浓重的愈苍木信息素味道,是在非易感期的alpha自然状态下绝不会散发出来的浓重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