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伯母莫要生气,也别怪我说话难听,为人女儿的自然要先为家里打算。这段时间我娘已经开始为我张罗相亲,我要是继续跟伯母往从甚密,免不了被人说我跟袁大人的闲话,那我的名声可怎么办?我总得自爱呀,您说是不是?”
气怒还梗在胸口不能消解,现在又听赵之筠竟然要相亲去了,袁母登时又怒又急,“你要相亲?你不是、不是心悦我家淮生的吗!”
“袁伯母甚言,我何时说过心悦袁大人?你这样口无遮拦坏我名声,就算我不跟您计较,我爹娘也不会善罢甘休。上京权贵圈子里,哪家千金嫁人不是挑好的高嫁?我赵之筠不比她们任何人差,有高门不嫁非选低门,那不是自甘堕落么?”
“你只看重门第吗?那些高门子弟,有几个有我儿的才华!你焉知他日后不能加官进爵?如此看轻我儿,你迟早后悔!”
“袁大人是一身才华,可在官场里,不是有才华就什么都能得到。我纵然嫁个高门二世祖,人家上头也有父权可依,有母势可靠。袁大人除了那点子才华之外,还有什么呢?无家世无背景,光靠才华在朝堂上寸步难行!他有什么可拿来跟人攀比的?比上头有个势利难缠还喜装腔作势的土包子老母亲吗?”
袁母捂着胸口气得险些厥过去。
她没想到,真没到赵之筠竟然是这样的人!
嫌贫爱富、捧高踩低!
说到底不就是因为她跟顾家结了怨,害怕被牵连吗!
袁母指着赵之筠,手指直哆嗦,“好,好!你且看他日是你富贵盈门还是我儿步步高升!”
赵之筠气定神闲,讥讽的笑了声,“袁伯母勿要为我操心,有那等闲工夫,您还是先担心担心自个吧。如今九王爷正得势,整个上京权贵都赶着去送礼讨好。您得罪了九王爷九王妃,就算他们不亲自出手对付你,也多的是人帮着出手打压。你觉得这种情况下,袁大人可还能官路顺畅?”
踉踉跄跄离开赵府,坐在回去的马车上,袁母终于泪流满面,悔惧难当。
……
那头,广平伯一家四口还没挑选好上门拜访认亲的礼物,就闻听九王爷即将娶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