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只有在望桥镇那样的小地方,能摆一摆老夫人的谱。
赵之筠其实早就到客厅门外了。
她故意迟了些许才现身。
留足了时间,让袁家老妇人亲自体会什么是差距。
“袁伯母,您怎么过来了?”赵之筠摆出笑脸走进客厅,态度不冷不热,坐到老妇人对面,“最近上京多事之秋,各府夫人们也不敢举办聚会免得打眼,我们有好些日子没见了吧。”
看到女子没有跟以往见面时那般亲昵坐到自己旁边,而是坐到对面,袁母心头一紧。
赵之筠在跟她疏离。
她的笑脸越发生硬。
“是有好些日子没见了,老婆子心里对你老挂念,所以今日特地过来看看。你这丫头,也不说去袁府找老婆子聊聊天喝喝茶。”半笑半嗔,袁母故作亲近。
赵之筠手执帕子,掩唇轻笑一声,才开口叹道,“袁伯母,我也甚是为难啊。我虽自觉跟伯母投缘,但是家中兄弟姐妹却不这么看,跟我说状元郎一身才华不假,奈何出身过低,我总跟伯母来往,连累得整个赵府的门槛都被压低了。为了不拖累家里,我只能跟伯母行远些。”
袁母脸色一变。
她没想到,自己亲自过府探望,竟然会遭来奚落。
而软言软语奚落嘲讽她的人,还是那个她一直以为活泼又知礼的赵之筠!
“筠儿,你!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