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管发烫,高温烙住女人的手,学生们眼中唯一能让五条悟收敛的好脾气师长笑着扣下扳机。迸溅的血沫落在你赞美春天的樱发间,砸中虎杖悠仁的眼睑往下烙出刻痕,盖住诅咒之王收敛的眼眸。
无数次告诉他‘成为容器从来不是你的错’‘我不会让你死掉’‘小孩子快去享受青春’的人,在起死回生的医务室中哭成一团喊着‘对不起’被五条老师手忙脚乱安慰的人,总是带着忧郁目光注视他的人。
“下次我会再努力一点的。”她在笑,她到死都为自己偏爱的孩子呈上安慰,“别难过,悠仁。”
“那些人,不是你的错。”
——那些人,全是我的错。
记忆重叠,交汇,毫不留情碾压你的意识,死亡从不是可以摆在台面上的谈资,每次失败后自杀的绝望,孤注一掷又一无所获的歇斯底里,反复自省竭尽所能的挽救,精神上无可挽回的创伤。
这些随便单拎出来一个都能让普通人煎熬半生的灾厄,在交易启动的瞬息全部堆砌到你身上。
血海尽头弥漫雾气。
记忆化作鬼影涌来,天地血红,你眼前升起一轮血色的太阳。
在红与黑的世界中,你看见了‘你’。
惨死鬼魂的赤足在暗涌红液下滑动,她们脖颈上系着一根缥缈的红线,往后延伸直至模糊——不,与其说是系着,倒不如说——
她们每一人就是一条血色的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