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细长眼尾微微颤抖。
“别讨厌我。”
二十岁,是个少年习性未褪的年纪。
对你而言,原著中不曾描述的、二十岁的夏油杰无比可怕,这当然指的并不是日益娴熟的杀人技巧,而是言行上超出你一切想象的行为。
恐怖如斯。
男人连那小半个丸子头都没解开,黑发散乱落下,挡住狐狸似细长的眉眼。那点绛紫融化入黑夜,暗色无线模糊他的容貌,几乎给你一种麻痹式的慰藉。
差一点。
差一点,你就要以为面前的人,是四年前那个少年。
很难辨别那是怎样的神情,爱他——爱他们近乎是你的本能,有声音催促着你把夏油杰拉起来,但你依旧无动于衷,反而别过头不去看那副能轻易将你击溃的面貌,摸索着将手探向床头,拉下出床头灯的开关。
温馨的昏黄光线填充,家中两个成年人之间的拉锯再次开始,气氛陷入可怖的粘稠,精神层面的窒息让你喘不过气。
哪来的温馨,真他妈的笑话。
不过是,你与夏油杰之间心知肚明的煎熬罢了。
你终于开口。
“我又那样了?”手背抹开黏在脸颊的发丝,你知道这些年自己的毛病,往日一般是双胞胎陪着你睡,或者是张开双臂恳求小海胆将玉犬放床上,“抱歉,下次让美美子来陪我就行。”
“可今天是周五,你前两天不是说要带孩子们去动物园吗,今天她们打算把作业全部做完。”
……好有道理。
无言以对,你只能塌下肩膀,借着灯光认真注视还坐在地毯上的夏油杰。
梦中的景象到底影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