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身就很荒诞。

关于——为了吸引挟持人质的咒灵而将险些将自己炫进咒灵嘴里的同期,义正言辞说不用保护他人——这件事。

简直跟上周边吃你做的便当,边大声嫌弃不好吃的五条悟一个德行。

捏住你手腕,轻轻帮你裹上绷带的黑发大男孩敛眸不语,咒灵尖刺洞穿的你手掌,夏油杰对处理伤口得心应手。

他也不是生来就是强大的。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

垂于眼尾的刘海被风挽起,发尾扎着耳廓,他终于将碍眼的鲜红压于层层素白之下。

在你又一轮嘟嘟囔囔语重心长的教诲中,夏油杰品出几分往日听家入硝子尼古丁演讲的苦涩,也感同身受理解了自己的挚友平时听自己正论的心态。

“等会儿去吃荞麦面?”

夏油杰抛出必杀技。

“我饿了,早上出门出的急还没吃早饭。”因你在深山老林失联七天而被派来救援的黑毛大狐狸叹气,故作落寞地低头给你打上最后的蝴蝶结,作为这场难得双人任务的落幕,“今天,是我生日哦。”

你的滔滔不绝猛然停止,狐狸的小王子不可置信后仰,连带着咒灵操使掌心里的手也一并抽离,刚将任务目标——被咒灵捕食的小男孩送到辅助监督手里的你,下意识高呼不可能。

“不、不对啊,我走的时候才一月二十几号!”

连手持红线跳进咒灵嘴里自内而外生撕了它都不慌不乱的咒术师小姑娘大惊失色,好像忘记同伴生日是什么大逆不道的惊天罪责。

你慌忙去掏破烂校服的口袋,在摸了个空后意识到荒野求生这么多天,手机早就比咒灵先一步没电gg。

黑发少年单手托腮看着你僵硬在原地,早春前的最后一天依旧充斥萧瑟寒风,像是冬日依依不舍的挽留。

夏油杰鼻子冻得有些红,急匆匆跑出来捞你的咒灵操使披了件厚实的外套与略眼熟的围巾,细长眉眼在散落黑发下衬得俊。当他撩起眼皮望着你时,咒灵被撕开飞溅的斑驳血痕自额头往下淌,途径起伏的眉眼,顺着纤细眼睫汇聚出饱满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