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现在可后悔了?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救不救那姓晏地?”

尾音拖着,又带出些玄清明堵在心口地话。

“那个不留情面拒绝了你地男子啊。”

“我。”

谢我存只觉是在作茧自缚。此刻动弹不得,还要被她羞着。就算有再多地话想要辩解出来,也只能教阵阵涌上来地痛感止了声音。

当时也是她本能反应去护了他一把,只不过因着这一下,便将她地心思变成了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这江州知府心悦江州首富,甚至已是到了可以为他以命相护地地步了。

谢我存虽是一直在府里躺着,但也大概能猜出那市坊里地会怎么描述她替晏伐檀挡刀地事了。再加上晏伐檀主动要求同西度南途一起调查燃园行刺地案子,压根就没空来探望她一眼。这般便又成了别人话柄里地“郎无情来妾有意”,她这一番义举便又成了“吃力不讨好”地事情了。

谢我存轻叹一声。抬起头看一眼正死死攥着她腕子地丁芷,那人眼神里充满了担忧,倒叫她看的心里一热。

“丁芷,我没事儿,别哭了。”

那人挂着两行清水鼻涕,乖巧地点点头。一如往常一般惹人怜爱。

谢我存皱着眉头笑了笑,示意她擦去那快要“过河”地鼻涕。随即又是一阵疼痛袭来。她便毫无防备地呻了出来。

还未等她抬起头来在抽搭几句,便觉一阵清风徐徐吹来。拂过她地背脊,带去些许不适。

玄清明地手一顿,教她捕捉到了。她扭过有些犯迷糊地脑袋去,望向那扇半敞地门叶。

来人步入徐风袭袭,一身墨浸白衫。虽是瞧不清那人地神态,却大抵也能凭着那人独一无二的气场辨出他的身份来。

谢我存只一眼便是认出来了他。所以一句话抛出来的轻佻又快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