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如果我不这样做,她就会在灵堂之上,揭发我和她的奸情!”
“我讨厌寒江独钓,但我不恨赵四钱,怪就怪寒江独钓这个男狐狸精总是缠着她不放!如果把药下到寒江独钓的饭食里,我马上就去做,可是如果要我害四钱变成疯女人……我做不到。我们两个曾经是有过好日子的。”
陆善柔见过恶人无数,这种恶毒又缜密的算计头一次见,“琥珀怀着赵大钱的孩子,赵大钱要她用身体诱惑你,挑拨你和赵四钱的关系。现在赵一钱坠崖死了,如果赵四钱疯了,那么赵大钱就稳居赵家掌门人之位。”
“果然是他!”赵如海说道:“我在山西巷赵宅听到赵一钱的噩耗,就猜到赵大钱干的了!赵四钱向来以家族和生意为重,她不会对亲人动手的。”
陆善柔说道:“现在的问题是,所有人知道是他干的,但是没有直接的证据,唯一的人证琥珀有被你杀了,他雇佣了江湖著名的算盘刺客杀赵一钱,还意图杀我,阻止我查案,但算盘刺客组织的老窝连锦衣卫衙门现在都没有什么眉目,我找谁对质,证明是他雇凶杀人呢?我们都拿他没有办法。”
赵如海急忙道:“你快想办法啊,你不是陆青天的女儿吗?你一定有法子的。”
陆善柔将一炳短刀放在桌子上,“所以,我想到了给你一个在赵家家谱留名的机会。”
“刀刃上淬过剧毒,只刺一刀,不中要害也无妨,步就倒。”
没有直接证据,但是正义依然可以执行,以毒攻毒,用恶人杀恶人。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赵如海接过了短刃。
赵家楼,子夜。
算盘珠子的声音越来越稀疏,到最后彻底停止,大房和一房都签字画押,分家结束了。
赵家已经分家、赵四钱继承股权的告示也招贴在了五家通商号的门口。
赵大钱还想跟赵四钱说些什么,寒江独钓拦在中间,“夜深了,都回去休息,明天还要好多事情。”
赵家楼作为祖产,是归赵四钱的,要走的只能是赵大钱。
赵大钱从灵堂走到孝棚里,冷不防从一堆纸扎里跳出一个人,觉得胸口一凉。
赵大钱奋力推开那人,看到自己胸口插着一把短刃。
赵如海摔了个仰面朝天,大声喊道:“赵大钱!你弑母杀弟,还意图毒疯亲妹妹,不得好死!”
灵堂里,闻得孝棚里的动静,赵四钱闻讯赶来。
赵大钱转身看着赵四钱,目光怨毒,“你们这些庶出的杂种!也配和我争!我得不到,你也别想得到!”
言罢,赵大钱拔出短刃,冲过去要和赵四钱同归于尽。
寒江独钓连忙拦在赵四钱前面,将她推开。
赵如海从身后猛地一扑,将赵大钱扑倒在地。
赵大钱扑腾了几下,就毒发咽气了。
赵如海滚到一边,伸出手,他的手已经被短刃割开了,鲜血淋漓。
“如海!”赵四钱大惊失色。
赵如海摆了摆手,“你不要过来,刀上有毒。”
他整了整衣冠,希望自己尽可能走的体面一些,问道:“四钱啊,你有没有……有没有真的爱过我?”
赵四钱嗫嚅着嘴唇,不知如何回答。
赵如海笑道:“我的时间不多了,反正我是……爱过——”
赵如海倒在地上,咽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