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时前查出了两人,都归于御史台。
半夜时分,两人奉诏入宫,陛下亲自召见,不知说了些什么,都打入天牢。随即,禁卫军前往府邸抄家,搜出写了一半的弹劾奏疏,弹劾康乐郡主贪慕虚荣,不认生父。
奏疏摆在御案上,明浔看了两遍,天色亮了。
她靠在宝座上,看着天色露白,再看着朝臣诚惶诚恐地入殿,他们害怕她。
怕什么,她最清楚。
她握着天下人的生死权,他们不得不去屈服害怕。
朝会如旧,她没有一丝不高兴,甚至不提昨夜的事,朝臣忐忑,无人询问昨夜的事情。
散朝后,明浔精疲力尽,做车辇回到寝殿。晨光下,女孩坐在台阶上,耷拉着脑袋,明显久候多时。
她走近,女孩抬首,眼中有光,她笑了笑,“等我?”
裴熙站了起来,眉眼如画,青涩中展露少女的美好,她很年轻,是一朵刚开的花朵,不谙世事。
“陛下。”裴熙轻唤一声。
“昨夜睡得可好?”
“很好。”
“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