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琛脸色不好,皮肤白得干涩,脖颈间血管凸显,一眼看去,略显狰狞。明浔不说二话,将青莞寻来,又拉着人进屋说话。

明浔担忧,握着她纤细的手腕,腕骨上都是皮包骨头,摸不到肉。

待进了屋,青莞疾跑而来,顾不得行礼就拉住裴琛的手腕,嘴里念叨着:“阿弥托佛,你终于回来了,这么多天都去哪里了?你说你将自己搞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吓得我几夜睡不好觉。”

“脉象虚浮得厉害,你这几日不要出门了,好生养着、底子虚得厉害,调养几月。”

“你别折腾了,你这脉象差得厉害,我第一回 给你诊脉都比你现在强。真的,你再折腾下去,活不到明年正月初一。”

青莞唠唠叨叨半晌,松开手,拿起纸笔开药方,不忘嘱咐新帝:“别让她出门了,也别骑马,突然没了,准砸我招牌。”

大夫最担忧的是病人身子,第二就是自己的招牌。

开了药方,青莞忧愁得厉害,裴琛淡笑,眼中荒凉,“你唠唠叨叨像个居于后宅的女人。”

“那也是被你逼的,陛下,您多看着她些。”青莞无奈看向新帝。

明浔点头,“你放心,这回,我拿链子锁着她。”

“好,我去熬药。”青莞唉声叹气地愁白了头发,“没有链子,拿根绳子也行。”

明浔笑了,“你去忙,我去找链子。”

裴琛本有些心神恍惚,脑子里乱得厉害,听到君臣不正经的话后,立即睁大了眼睛,“你二人说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