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她,她望着她,相继一笑。
这样的夜,旖旎中染着缠绵,言语难以形容,几乎让人灭顶。
明浔的手探至裴琛的腰间,裴琛微微一躲,轻颤不已。她阖眸,低语一句:“疼。”
明浔低眸,眼睫在眼睑上落下一片阴影,她将裴琛揽入怀中。裴琛贴着她的胸膛,听闻不安的心跳声。
坚强是一枷锁,束缚着想要软弱的人。她在想,裴琛并非坚强的人,是强忍着罢了。
瞒天过海的强忍,便是一种欺骗。
两人一道躺下了,明浔阖眸,泪水没入黑发中,静静的,无人发现。
裴琛昏昏欲睡,靠着明浔,轻易睡了过去。她睡着了,身侧之人,久久难以入睡。她在想,那句疼,是什么样的滋味。
她的最疼便是那回匕首插入小腹,尖锐的疼,只是一瞬间,稍纵即逝,很快就没了。
倘若那疼多达半个时辰,乃至长久,她想,自己会坚持不住的。
她翻过身子,触及那张失去血色的面容,心揪了起来,“裴熙。”
她喜欢唤她裴熙,裴熙只属于她们二人的过往,没有旁人、没有血池火海、没有杀戮。
辗转一夜,晨光熹微,外间响起了吵闹的声音,嬉笑怒骂。她睁开眼睛,坐在榻沿发呆,婢女端着水进来,她正望着熟睡的人,热水送到面前,她拧了帕子,轻轻地擦着裴琛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