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琛裹紧了被子,发出拒绝,“出去。”
“我是陛下。”
“陛下又如何,床上哭的时候也没见你少一滴眼泪。”裴琛微叹,语气轻慢,似乎在遗憾什么。
明浔想敲开她的脑袋看一看里面装了些什么,旁人说她是凶神恶煞的奸佞,却不知她是个油嘴滑舌的小混蛋。
她没说话,走近,低眸,伸手掀开被衾,裴琛没动,“你知晓我最烦你什么吗?”
烦?明浔心口一颤,有些慌张,裴琛会烦她?
裴琛说:“我烦你为了小事哭。但我很喜欢你在床上哭。”
伤心的明浔被勾起几分羞涩,低眸审视她,她很坏,笑意微微,双手洁白如玉,明浔握住那双手。
冰冷、没有温度。
裴琛又说:“要不,你上来,躺在床上哭,我就不烦你了。”
明浔握住她的腕骨,想说朕是天子,话到嘴边又想起她一个‘奸佞’,天子二字对于奸佞而言不是威慑,是嘲讽。
罢了,她松开手,负手而立,“腰疼得厉害吗?”
裴琛皱眉,想起什么事情,口无遮拦道:“这句话是我常问你的,你如今问我,倒像是你欺负了我。”
三言两语令新帝无言以对。
明浔凝着她,话到嘴边又顿住,最后,只好在榻沿坐了下来,望着她,“伤如何了?”
“好的很,可惜陛下这等美人在跟前却无福消受。”裴琛语出哀叹,艰难地直起身子,握住她的手腕,眉眼微挑,苍白的面容上浮现几分媚色,“不如陛下躺下,容我放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