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延吓得脸色发青,大气不敢喘,溧阳不与他玩笑,“驸马未死,等战局结束后,让她与你解释。你若不信,你领军去阻杀敌军,我与驸马守着郑州城,如何?”
白延不言语,他信了,来不及欣喜,他一口答应下来:“我守郑州城,既然是驸马,借兵一万即可,徐州驻军两万,都借走了,等于将徐州送给敌军。”
梁毅自己都不靠谱,若被有心人利用,徐州百姓陷入危险中。
溧阳不敢应,裴琛要五万兵马,倘若少了,置她于危险中。
她先应付白延,回去后与裴琛商议。
书房内摆着一副舆图,红笔勾出许多地名,密密麻麻,看得眼睛都花了。她将白延的话说了一遍,裴琛回神:“四万就四万,我从京城调兵,我已写信给姑祖母,她会应允的。”
破釜沉舟。
溧阳面色不大好,看着红笔印记,心沉了下去。
裴琛并不怕,食指抵着她的唇角,微微一笑,“你可知晓,我如何围困京城的?”
“你说。”溧阳忐忑,焚烧兵士,与始皇暴君有何不同呢。
裴琛悄悄地笑了,她知溧阳在害怕。她攥起溧阳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心口砰砰距离跳动,她说:“等我回来告诉你。”
或许我回来了,你便不想听了。
每一桩事,每一个字,都是血淋淋的。
裴琛的面色依旧苍白,苍白二字似乎与裴琛拴在一起,羸弱入骨,周身气质变了,阴冷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