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入京,我们就得继续做下去,夫人丧子,还望保重身子。”皇甫仪郑重拜了下去。

顾夫人闻言没有悲从心来,只想踢上一脚,裴熙死了,她正伤心着呢,有必要逗她笑吗?

她打起精神,擦擦眼泪,少不得问上几句:“郑州消息说了什么?”

“驸马病逝。”

顾夫人不耐:“讲人话。”

皇甫仪说道:“驸马病逝是假,引蛇出洞为真。至于哪条蛇,我不得而知。我私心想着。太后病重,您该入宫去看看,宫里发生的事情,我们也能第一时间就知晓。您放心,我已通知赵副指挥使您将入宫的事情,元辰会去宫里照应您。”

事情都已安排妥当,顾夫人觉得自己被安排得明明白白,说个不字就会影响大局。她刚经过大悲,头晕得厉害,看着皇甫仪更觉得头疼,她眼下‘丧子’丧孙女,情绪无法稳定,入宫也不合适。

她思索了会儿,道:“我入宫一趟替你家驸马求个追封。”

也看看陛下的病情,太后一病,陛下该振作起来才是。她擦擦眼泪,唤人备马车,与皇甫仪说道:“我伺候太后不合适,我可以入宫去见陛下,府内的事情暂时交给你。郑州来信,即刻去宫里找我。你令断情绝义去迎尸骨,你留下看顾京城。”

皇甫仪应下,顾夫人立即入宫,日薄西山,她踏进了陛下的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