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无用,她用最快的时间解决账簿,回屋找溧阳问一问。

相比而言,这个瓜很大,溧阳肯定有兴趣会听的。

溧阳今日未曾出府,从客栈回来后便躺下了,有些疲惫,斜靠在窗下,时不时听着蝉鸣。

裴琛回来气息波动几瞬,很快凑至她的面前,两人的头发纠缠在了一处,溧阳没动,裴琛轻哼一声问:“陛下给顾夫人写了信。”

“哦?写什么了?”溧阳懒洋洋的,双手置于自己平摊的小腹上,裴琛立即拨开她的手,自己的手压了上去。

溧阳垂眸看向那只不安分的手,修长匀称,她望着她的手。裴琛开始唠叨:“你说不说会不会是陛下病中的肺腑之言?”

“可能。”溧阳无甚兴趣,故事听多了,兴趣减半。她盯着裴琛的手指,裴琛是‘男儿’,不养指甲,五指指甲修得圆滑整齐。

指甲粉妍,比起她常年苍白的脸显得健康了些。

裴琛又问:“你不好奇吗?”

她刚跑回来,气息微乱,贴在溧阳身上,身躯贴合得没有缝隙。溧阳身子热的,裴琛身子凉,夏日里贴着正舒服。溧阳盯了半晌好,伸手握住裴琛的五指,十指紧握,她惊奇地发现裴琛虽说没有她高,但指尖与她一样长。

丝毫不显得短。

两人心思不同,裴琛唠唠叨叨,溧阳左耳进,右耳出,听过就忘了。

裴琛的嗓音柔柔的,带着几分女儿家的娇柔,尤其是故意压低的声音,一股风钻进了你的耳朵里。溧阳就这么听着,裴琛干巴巴说了许久,最后说一句:“我想将那封信偷回来。”

溧阳眼皮子一跳,“小祖宗,你别闹腾了,有什么可看的,不要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