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援军的尸体挖了个坑,丢进去,京城的兵丢进去,烧了三日三夜,黑烟笼罩京城上空。

困住十三日的时候,裴铭亲自出城见她,没有往日的神气,肉眼可见的憔悴,他说:“朕可以立她为后。”

她失笑,“你立她为后,与我何干?烈火烹煮的滋味如何?你杀了你所有的儿子,我会考虑考虑的。毕竟,你也只有我一个孩子了。”

裴铭目露寒光,手放在了腰间的配剑上,手背筋脉乍现,犹如一头恶狼,“我最大的错事就是令你出征,早知今日,我会掐死你。”

“晚了,裴铭。”她勾唇笑了,白净的面容上浮现荒凉,“你的援军还在路上,挺住啊,我等着呢。”

“裴熙,你到底要什么?”裴铭怒吼一声。

她说:“我要你裴氏一族的命,你建起的朝堂,我会一脚踩碎。你的一切,我都要毁灭。你不必来劝降,我孤苦一人,唯一的亲人就是你和你的儿子们,你与其求我,不如出城杀我。但你老了,我还年轻。”她说得轻松极了,“你的儿子们还年轻,让你的儿子们来杀我,我会让你断子绝孙。”

她的声音很亮,没有女儿家的娇软,亦没有女子的妩媚,只有一股沧凉与狠厉。

她的声音已不像女子了。

裴铭调转马头,疾驰而去,丝毫没有再谈的余地。

十五日的时候,裴军开始不定时的攻城,试图撕开缺口冲出去送信,好来个里应外合。几番冲击突后,他们成功地逃了出去。

逃至援军的营地里,见到了援军,还未说话,就被人一剑歌喉。

所谓的援军已被她控制了,她看着裴铭的亲笔书信,冷厉一笑,信收下,人杀了,伪造成援军接受信件的模样,静静等着鱼儿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