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幸运罢了。”先帝不赞同。

她恼恨:“你再犟嘴,我去找小美人去了。”

先帝哀怨地看着她,她笑了,再问:“明祎啊,她像不像你那回?”

“像,像极了。”先帝明祎被迫点点头,笑得温柔宠溺。

太后笑了,躺在躺椅上,舒服地闭上眼睛,去吧,京城由她来守着,不算大事。

她还可以活很多年了,再不行还有她那个侄女呢,总不会出错的。这么一想,溧阳也是不差的,有她们这些长辈帮助。

只温室里的花朵见不得风雨,适当出去见些风霜,也是好事。

三公主婚期定于二月初二,陛下染病未曾出席,溧阳代替母亲送妹出门,这回轮到裴琛守门,她提前得了不少红封,略微使计便让人进去,七公主还欲再战,被她丢上了屋顶。

溧阳温和地笑了,等新人离开后,她留下守着三公主府,家里当有人守着。

她与裴琛在月下对饮,春寒料峭,热酒驱散寒意,三两杯下肚,浑身都热了。

溧阳握着酒盏,笑得痴迷,眉眼不再沉沉,尊贵之人养出一身威仪,威仪与清冷铸就的人儿此刻笑得让人心动,她凝着裴琛:“我求了外放,再过些时日,我们就离开京城,好不好?”

裴琛手中的酒盏颤了颤,难怪这几日殿下动作频繁,名单上的人去了一半,她问:“你不回来了吗?”

“回来,你活着,我们就回来。”溧阳没来由的烦躁,抬手砸了酒盏,素手握着桌角,莹白的手腕被灯火镀上一层金箔。她砸了自己的酒盏又去夺裴琛的酒盏,裴琛望着她,她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

裴琛皱眉沉思,溧阳扬首,脖颈颀长,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度,如玉一般,酒水顺着下颚滑入脖间,蜿蜒出暧昧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