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抢走她的孩子,她为何要以死明志?”杜御史冷笑。
“陛下,驸马求见。”宫外内侍进来通禀。
女帝掩唇低咳几声,虚弱道:“令驸马进来。”
裴琛闻讯而进,殿内诸人面色千变万化,有担忧有兴奋,已有隔岸看戏。
裴琛行至溧阳身侧,朝陛下行礼问安。女帝令她起身,“驸马可是为公主殴打言官一事而来?”
“是,公主仁慈了些,若是臣,必打断他双腿,令他日后做轮椅入朝议事。”裴琛淡笑,面容纯良无害。
女帝蹙眉,杜御史大喊一声:“你好生猖狂。”
“猖狂又如何,我的父亲是抵御敌兵而亡的将军,我的姑祖母是太后,顾家育人无数,敢问杜御史,你背后的杜家为大周做了些什么。若无今日事,我连你是谁,杜家何等家族,一概不知。”裴琛抬首,呈现在众人面前觉得是张稚气又含着冷肃淡然的脸颊。
白净无暇面容略显苍白,眉眼拧着一股病弱,那双眼睛如深海,深沉幽邃。
裴琛出身勋贵,握着一手王牌,地位仅次于公主们。
杜御史一噎,勉强说道:“天子犯法当于庶民同罪,岂可以家世定论。”
“我只是比一比我与杜御史的家世罢了,你的话,我来回答。陛下。”裴琛朝女帝揖礼,说道:“臣有一侄儿唤裴铭,陛下当记得。”
女帝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