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和你过二人的日子,简单些。”裴琛委屈道。
溧阳叹气,“你太贪心了些。这几日来,我日日陪你,你可高兴?”
“高兴是高兴,就是时日太短了,短短七日在岁月中如何能够呢。”裴琛摇首。
我们将来不会有简单相伴的时日,你心中有百姓,有天下,怎么会放心与我相伴。
两人行至寿安宫,许多夫人们在外间站着等候召见,两人径直入内,太后正与几位国公夫人说话,见她们来后温和笑了,“一旁坐着,外面冷,不要出去走动了。”
国公夫人们看着一双人,笑吟吟地夸赞,太后并不吝啬言辞,大力夸赞,好叫这些人知晓她是满意溧阳的。
裴琛不耐这般虚与委蛇的谈话,随手拿起一侧的点心慢慢咀嚼,唇齿留香,点心含着水果香味,溧阳同样不喜。两人的性子有些相似,溧阳精心养大裴熙,曾想过裴熙为君,大周必然是一番新的面貌。
她不止想过一次将幼主拉下来,自己成为帝王,每当情蛊发作之际,这样的念头便会烟消云散。
情蛊散去,大逆不道的想法便会卷土而来,她甚至想过大周需要一位裴琛这般善战的君王,震慑四方。
情蛊让她重新回到现实,幼主依旧是幼主,裴熙依旧是裴熙,而她依旧是长公主。
仅此而已。
太后不善言辞,应该是不喜与旁人言谈,殿内只有夫人们的声音,她偶尔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