溧阳轻笑,如春风,她凝着近前的一盏灯火,火焰燃烧,“我明白你的感受。”
裴熙自幼无母,五年孤寂,如今有母,顾夫人又是那般出尘,对她尽心,怎么会不喜欢呢。
两人挨着守了半夜,裴琛推着溧阳回去,“你还要上朝呢,我守着就好。”
“你问问夫人自己的意思,她若愿意,千好万好,若是不愿意,你先不要打草惊蛇,免得刺激她。”
溧阳被推至门外,深夜冷风灌入脖颈,冻得她发颤,裴琛回屋娶了大氅给她披好,殷切嘱咐:“我都晓得了,你快些回去休息,误了朝会,陛下会怪罪的。”
溧阳依依不舍的离开。
裴琛转身回屋,略微松了口气,床榻上的人翻身坐了起来,直勾勾地盯着她:“孽障,你想做什么?”
裴琛粲然笑了,“您醒了,您吓死我了,活着不好吗?就算死也换一种舒服的办法,引火自焚太痛苦了,烧成干尸,丑死了。”
与顾夫人时间待久了,裴琛说话也有些不正经。
顾夫人冷声说道:“说,你想做什么?什么我不愿意就不要打草惊蛇,你二人欲对我做什么?”
“先说您为何想不开?”裴琛搬了凳子在顾夫人面前坐下,意欲审问。
只她还没坐下,顾夫人抬脚踹翻凳子,她愣了下,“您这是做什么?我好歹守了您半夜呢。”
“我生你的时候用了三天三夜。”顾夫人平静怒怼,“你冲进火场做什么,觉得自己活得长了?”
裴琛品了品话意,悠悠一笑,“您关心我呢,我知晓您喜欢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