溧阳本想离开,气不过她猖狂之色,都病得昏沉,还得意什么呢。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轻敌是大忌。她上前去,不由分说揪起裴琛的耳朵,“你得意什么?”

“唉、唉,君子动口不动手,怎么没就开始上手了,你晚上想不想好好过了?”裴琛原形毕露,开始口不择言地威胁。

溧阳却说道:“我马上要入宫了,今夜不回来了。”

“你入宫做什么?”

“自然是为孔致。”

裴琛握着她的手腕借机使力:“好殿下,快松手。”

溧阳不肯动,反而暗自多加了一分力气,“白日里说打断我的腿,怎么不横了?”

“你去了还是得打断的。”裴琛不服输。

溧阳轻笑,讥讽道:“是吗?那我应该先将你的腿打断才可,你说左腿还有右腿?”

裴琛说不话来,溧阳继续揪着耳朵嘲讽:“打断腿是错了,应该打断你摸人家姑娘的手,上下其手,两只手都给剁了才好。”

“我剁了手如何给你解毒?”裴琛一本正经说道。

溧阳一颤,松手,落荒而逃,片刻间消失在浓浓夜色中。躺在床榻上的裴琛揉着自己饱受折磨的耳朵,肩膀忽而间也不疼了,躺了半日身子愈发绵软,索性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