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情被说得脸色通红,啃着糖葫芦的元辰看不过去了,拽了拽赵康意的袖口,“你别说话那么难听,人家还是一姑娘呢,别搞得凶巴巴,吃根糖葫芦,嘴巴宽容些。”

赵康意被扯得不好意思,对着断情说道:“妹子,我不是针对你,我是怕兄弟们白白丧命,不值当。”

两人一唱一和让溧阳明白如今的裴铭依旧难缠,甚至比前世更为厉害些。她凝神去思索如何将人引出来。

裴铭声称他她,然而不过是他自己胡乱想出来的,给自己窃国的理由,他真正爱的只有他自己。陈氏送入庄子里那么久了,他都没有露出面,孝顺也是他营造出来的假象。

这样的人毫无软肋,无懈可击。

“殿下,先让人去找,按兵不动,您看如何?”赵康意憨憨出声,溧阳颔首,“赵大哥自己也当心些。”

赵康意高兴地应了一声,揪着元辰就退下了,断情留在屋内,满面愧色。

溧阳吩咐道:“以后再遇裴铭带上元辰,不要贸然行动。”

“属下知晓了。”断情知晓自己与元辰的差距。

溧阳并没有多加怪罪,元辰等人若无厉害处,裴琛也不会辛苦将人找来。回到内屋,裴琛还没有醒。

溧阳神思恍惚,事情愈发棘手,前世的裴铭整日里忙着结交,以驸马的身份广交好友,后她警告,裴铭便不见了。如今的裴铭被通缉,失去许多助力,想来不会前一世般顺利。

如今大周太平,海晏河清,裴铭兴不起风浪。

思虑至此,她松了口气。

刚松缓须臾,寿安宫来人,赐下许多补药,令溧阳明日入宫见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