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扫视着残垣断壁的每一角,白净的面容上慢慢浮现阴霾,血水在身侧蜿蜒成了小小的血海,她优雅地看着狼狈人的人们,她深吸了一口气,心揪住了,疼得厉害。
那一声裴熙,说明了什么呢?
裴琛糊涂地在想,或许此时的裴铭身体没灵魂是十多年后的裴铭。
要不然她怎么会捉不到呢。十多年的裴铭狡诈阴狠,杀人不眨眼,窃国叛臣。
她想了想,冷风拂面,她站在墙角下看了许久,灰尘渐渐散了,露出倒塌的墙壁。
短暂的时间内,她想通了,此刻战局明朗。她笑了笑,吩咐赵康意:“妥善安置她们,给些银子。”
天底下,没有银子解决不了的事情。
赵康意两颊抽动,见她手背掌心都是鲜血,眼皮却不眨一下,是个狠人,他没有跟错人。
裴琛如魂魄离体般不知疼痛,天色阴沉得厉害,似乎要落雪了,乌云翻滚,她瞧了一眼天色,想着还是回府为好。
裴琛不知道疼,踏入裴府的时候,她抬首看了一眼府门上的字,莫名厌恶。
她站在门前久久未动,神色冰冷,眼神如蒙上一层阴翳,门人吓得不敢动,不敢呼喊。门外马蹄嘶鸣,裴琛久站不动,溧阳下马疾至她的面前,“裴琛、裴琛……”
裴琛抬首,面前女子青春容貌,是十八岁的殿下。殿下的美融于青涩之中,如枝头上刚红了些许的果子,咬上一口,甘甜多汁水。她轻轻笑了笑,唇角溢出一丝鲜血,整个人倒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