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琛与太后相处时日不多,不如溧阳对太后的了解,裴琛闻言后犹豫了会儿,说道:“封王的旨意应该到了余杭,你说舅父若活着,何时会出现?”

“等王府建造好,顾家的人搬入王府,亦或是太后觉得的时刻。”溧阳说道。

裴琛躺下后冥思苦想,疑惑道:“舅父如何逃离的呢?太后如何知晓他还活着呢。”

“太后的眼线那么多,我们如何知晓,禁卫军调动之际,或许就入了她的眼睛,借机设计。当然这是我的猜测,太后能耐,我们需多学习一二。尤其是知微见著的本能,当年闹得天下大乱,女学诸人将她奉若神明,与朝堂诸臣对抗也要逼得先帝立她为后,魄力与能力都不是我们这些晚辈可比。”溧阳叹息。

提起太后,更多的是敬佩,谁又能做到以天下为棋盘,天下百姓皆是她的棋子。

裴琛翻身要睡觉了,微闭上眼睛,道:“我们横竖不吃亏,何必想那么多呢,等着破局那日。”

“还有一事,陛下给明澜定了亲事,是子规先生的孙儿,无官阶无品阶。”溧阳歪了歪脑袋,她喜欢与裴琛说朝堂上的事情,冥冥中将裴琛当作了幕僚知心好友。

裴琛有些惊讶,“可是追随先帝的子规先生?”

子规先生是前朝第一批女官,后隐退,先帝建国之际,她回京辅助,天下太平之际又离京了,权势于她们而言似乎如浮云。

这样不在意权势的人家与痴迷于权势二公主,当真合适吗?

“二殿下不会答应的。”裴琛言道。她记得二殿下最后嫁给了一位将军,叛变之际,她还小,记不大清楚是哪户人家,但绝对不会是子规先生家的孙儿。

事情似乎发生了变化,且变化惊人。

“不答应也得答应,人家已在进京的途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