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的事情不劳顾夫人费心了,您不如多管管大姐夫的身子。”二公主没忍住怼了一句。

顾夫人回道:“阿琛文能掌家武能打死刘舒,哪里需要管的,倒是您的名声只怕臭了。二殿下,你自己摘干净了吗?”

裴琛沉默,悄悄看向女帝,女帝似乎并无搭救女儿的意思,只一味喝酒,在看太后,原本以为是她的战场,忽而变成了顾夫人的天下。

二公主气急败坏道:“顾与柳正并无来往,顾夫人为弟弟报仇是迷昏了心智吗?”

“是吗?要不要我将你府上新进的幕僚说一通,永安楼二掌柜如何死的,你不清楚吗?”顾夫人慢慢地抬首,朝二公主看去,微笑慈爱。

裴琛意外,顾夫人竟知晓这么多事情,她惊讶不已,溧阳也看向二公主,道:“刑部主事以一块玉佩盯着驸马,想来也是二妹妹的障眼法,你确实是始乱终弃。”

“不是我,我没有。”二公主站起身朝陛下揖礼,“陛下,臣没有杀人,那女子不过是个小人罢了,臣犯不着这么做的。”

“够了,吵得我耳朵疼。”太后一声呵斥。

众人缄默无声,同时举杯轻抿一口,殿内出奇的安静下来,裴琛心神不宁,顾夫人对外间事既然这么了解,那陈氏给原主下药的事情,她为何不管呢。

是不想管还是不知道呢。

恢复安静后,太后也不找茬了,溧阳开口说了几件沿途的趣事,气氛稍稍和缓。

散席后,裴琛搀扶着顾夫人离开,女帝凝着母女二人离去的方向,唇角抿成直线,太后幽幽看她一眼,道:“陛下,你的二公主该管一管了。”

“朕知晓了。”女帝萎靡不振。

出宫的母女二人登上马车,裴琛看着顾夫人,久久不语。顾夫人也没有说话的意思,母女就这么无声地回到府上。

下车后,顾夫人回佛堂,并没有解释的意思,裴琛沉默地回到新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