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琛被揪得身子晃了晃,心虚地看了她一眼,“你再揪,我就更笨了。”

溧阳收回手,睨她一眼,目光落在她的眼睛上。少女眼睛明亮,神采奕奕,虽身子不好,可心态端正,与以前大不一样。

隐藏功夫可以理解,那么性子突然大变呢?

溧阳想到些许往事,随口一笑,问道:“驸马,你可记得前年我们在太后宫里,太后说过一句话,说你这么笨就是你自己哭出来的?”

裴琛不是原主,自然毫无印象,没有多想,直接说道:“太后说的话不可信的,她是说玩闹的。”

溧阳垂眸,心凉了一半,太后从未说过这样的话,裴琛鲜少在人前哭。以前太后怜悯裴琛,从未取笑过她。

短暂的呼吸后,溧阳问道:“去岁你送我的那枚平安符丢了,过几日我们去求一枚新的。”

裴琛疑惑,原主还去求过平安符给殿下?

是喜欢吗?

一时间,裴琛自己也分不清了,糊里糊涂就应下了。

溧阳伸手拿了一个果子放入嘴里,心徐徐沉了下去,半晌不言语,裴琛只当她喜欢吃果子,将盘子推给了她。

溧阳扯了扯唇角,露出苦涩的笑,抬首凝着对面的人:“裴琛,你为何隐藏功夫?”

“我的身子不好,低调行事。怎么了?”裴琛被问得心里发慌,对面的人沉静从容,方才的喜悦也不见了,如往常一般肃静冰冷。

“我觉得你不像裴琛,你是裴琛吗?”溧阳将手中的果子放下,深深凝着裴琛:“裴琛不爱哭,也没有给我送过平安符,但你与裴琛长得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