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而已,她也是女人。
营帐内哭声响了半日,听得一众将士们探首去看,只见里面血水流淌了一地,而他们眼中柔弱不能自理的公主脸色如旧,丝毫未曾胆怯。
啧啧啧,女人狠起来,压根没有男人的事情。
黄昏时分,裴琛醒了,元辰立即告状:“你媳妇太狠了。”
裴琛脸色发白,靠着床榻,全身都酸疼得厉害,手臂上的伤也包扎好了,一阵阵抽疼,她咬牙忍了忍,“我们在何处?”
“军营啊,你媳妇审问犯人呢,血水流了一地,不能小看女人啊。”元辰哀叹一句,见裴琛脸色差,便也不提了,将她昏迷后的事情说了一遍。
“殿下的办法当真有用。”裴琛自顾自念叨一句,自己浑身发软,浑身使不上力气,索性躺下休息。
她太累了,这副身子压根承受不住高强度的武力。
裴琛再度躺下,营帐内的溧阳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一份供词,面色不豫,驻军指挥使立即前来询问。
“顾朝谙怕是凶多吉少了。”溧阳忧心忡忡,太后知晓,此事必要闹得天翻地覆。
听闻当年顾大姑娘死的时候,太后闹得整个京城数日不宁,□□,但凡跟此事有关的人都没有漏过。
驻军指挥使魏令奇怪道:“顾先生与世无争,为何要杀害他呢。”
溧阳就将证词递给他,证词上所写他们受上峰指挥前来阻击盗匪,他们身上还有调令,只是身怀调令的那人已经死了,调令从何而来已无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