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琛抬脚踹翻他,“那就滚出去问问再来与我说话。”

“您怎么不讲理呢。”管事在地上滚了两圈,疼得龇牙咧嘴。

“我为何要与狗讲道理,道理是人说的。我今日不打人,但打你。”裴琛笑着在一侧的圈椅上坐下,舒了一口气,慢悠悠说道:“我今日若不满意,便拆了这间祠堂。”

“你……”管事还想对话,说了一个字就吞了回去,灰溜溜地滚出去。

祠堂内的灯都被点亮了,亮堂如白昼,裴琛稳坐中央,气定神闲,打架果然让人更清醒,也不累了。

她靠着舒了三口气,外面嘈杂起来,十几人弯着腰走了进来。

“驸马,都找来了。”

“说吧,昨夜究竟是怎么回事,谁最后见到裴铭,又是谁发现他不在的,还有他在哪里不见的?”裴琛甩了甩手中的马鞭,纤细骨节分明的指尖捏着鞭稍。

只见裴琛慢慢地抬头,嘴角含着笑,笑意温和,分明是最纯良的少年郎,让人看着欢喜。

众人松了口气,觉得眼前人容易好糊弄。为首一人说道:“我是给铭公子送饭的,晚上的时候他还与说话了,说饭菜好吃,我还笑了几句说换了刨除,接着小的就走了。第二天早上,我去送水,祠堂就空了。就是在这里,门外还有人看守。”

裴琛颔首,“谁在门外看守。”

四名中年男子走了出来,他们都是裴氏的家生子,世代都是裴氏的仆人。他们走到裴琛面前,跪下磕头,其中一人开口:“我们兄弟四个守了一夜,连只蚊子都没有进来,着实不知铭公子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