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折腾下来,裴琛觉得累的慌,索性拿了渔网来兜鱼,锦鲤都被捞了上来,最后,分了几条送入宫里,给几位公主送了些许,剩下的清蒸红烧糖醋都用上了,最后熬了葱丝鱼汤。

待溧阳归来,一桌子鱼肉,裴琛拉着她坐下吃饭,“我钓的鱼。”

“你今日精神好了。”溧阳淡笑,裴琛亲自给她盛了鱼汤喝,又说道:“鱼汤滋补,你试试。鱼肉鲜美,也是不错的。太后给我一本养生的册子,日后我们也养生,多活几年。”

“你被太后洗脑啦。”溧阳无奈。

“可太后如今活得就很健康。”

“那是因为她比先帝年少,两人本就不同岁,小了整整十岁。”

裴琛恍然大悟,眨了眨眼的功夫就被溧阳拉着坐下,将她给自己盛的鱼汤推到她的面前。裴琛扬唇低咳,不觉侧身避开,溧阳没有避讳,而是给她理了理襟口,“裴铭已送入裴氏宗家那里,我也找到了刘舒会裴家枪的证据,两人是拜把的兄弟,证据确凿。”

“你什么时候办的?”裴琛惊讶。

“想办的时候就办了。”溧阳起身给自己盛了鱼汤,面上显出浓浓倦意,她生出一双细眸,微笑间眼梢微弯,可笑意不显,朦朦胧胧,猜测不透,总给人一副高深莫测之意。

裴琛不问了,低头喝鱼汤,殿下自小聪明,知微见著,那日擂台赛后应该就有所准备了,且她的人脉比自己的人脉广,做事更为迅速。

两人各自沉默,不再言语,直到静静地吃过晚饭,两人坐在院子里透气。

溧阳说起了外间的趣事,裴琛静静听着,月上梢头,夜色静谧,朦胧的光自薄纱中缓缓透出,时辰过得飞快,突然间至亥时。

“小八的毒已除清了,凶手也捉到了,是她身边的宫娥被人买通后下毒,好在小八不贪吃,一块点心吃了一半。”溧阳的语气轻而缓,似是在说着家常小事,过于懒散显出她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