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喂奶的功夫,她拉着殿下说话,“殿下,男人只会妨碍您的路,裴铭阴险狡诈,他算计您的事情,您都忘了?”
她不理解,裴铭算计殿下的事情,殿下自己为何替他瞒住了陛下,就此将人杀了,不好吗?
溧阳忧心忡忡,对上皇甫仪失望的眼神,哀叹道:“我只是看这个孩子可怜罢了,您不要多想,我会与驸马好好过下去的。”
“殿下的眼神骗不了我,方才你分明很紧张这个孩子。”皇甫仪忧愁极了,殿下惯来冷漠,突然对一个孩子这么上心,难保不是为了其他男人。
她主动解释道:“你可知晓陛下为何讨厌裴驸马?”
“为何?”溧阳不解,“不是因为她身子不好,无所事事吗?”
“因为她是顾夫人的女儿。陛下与顾夫人之间曾相爱,后来顾夫人选择嫁人生子,陛下这才连带着不喜裴驸马。您想想,您这么喜欢这个孩子,驸马会不会高兴。到时候若牵连这个孩子,可就是第二个裴驸马了。”皇甫仪苦口婆心地劝解,“您若喜欢裴铭,当初……”
“先生,我只喜欢这个孩子,劳烦您替我看着,暂时不要告诉驸马。”溧阳打断皇甫先生的话,“我不喜欢裴铭。”
皇甫仪怔怔地看着她,额头上写着:我不信。
溧阳旋即不去管她,管事婆子将孩子包好还给她,小心翼翼说道:“这个孩子撞到脑袋了,殿下还是让大夫来瞧一瞧。”
言罢,溧阳狠狠地瞪向皇甫仪。皇甫仪讷讷道:“我就是个半吊子大夫。”
溧阳气得不行,怀中的孩子极为瘦弱,小脸干瘪,远远不如寻常孩子的大小。
公主府的管事连夜去找大夫,裴府内的裴琛躺了许久都睡不到,最后让人去问青莞要了些安神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