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琛躺在床上,躺在溧阳躺下的位置,呼吸间似乎还有她的味道,清淡而高贵。
她合上眸子,将身子蜷曲起来,漫长的黑夜会有天明的。
那厢离开的溧阳出了院子就遇见绝义,而绝义怀中多了一个襁褓。绝义面色不快,溧阳没有言语,领着她直接离开裴府。
坐上马车后,溧阳吩咐车夫:“回公主府。”
言罢,绝义将婴孩递给她,小小的孩子哭不出声音了,小脸苍白极了。溧阳惊讶,眼神沉凝,绝义解释道:“被摔的。”
“谁敢摔她?”溧阳怒了,心口激出怒火,然而理智犹在,小心翼翼地接过襁褓,目光露出点滴的笑意,“他的父亲是裴铭?”
绝义看殿下万分珍惜的神色,心中大为不解,对情人的孩子怎么就那么激动呢,难不成还想带回去养着不成。
“父亲是裴铭,母亲却不是永安楼大掌柜,是大掌柜身边的婢女。”
溧阳一怔,襁褓中的孩子闭着眼睛,气息微弱,她来不及问话吩咐车夫加快速度。
车夫扬鞭,加快速度,到了公主府,皇甫仪来接。
皇甫仪见到襁褓中的婴孩后呆住了,“您这是哪里弄来的孩子?”
绝义好心解释一句:“裴铭的私生女。”
“殿下怎么多了收养人家私生女的癖好了,这个孩子不出意外应该喊你叔奶奶了。”皇甫仪嘴角翘了翘,幸灾乐祸地看着溧阳。
溧阳一时语结,上辈子是母女就罢了,这辈子又上一层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