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呼出一口气,抬脚走进屋,“你吃过饭了吗?”
“没有,等你。”裴琛抬首,眼前一片黑暗,却感觉到了溧阳的气息,她还是笑了。
溧阳轻笑,在她身边坐下,“你笑什么。”
“听见你的声音就很舒服,就想笑啊。”裴琛唇角弯弯,却很规矩地没有伸手去碰她。裴琛知晓,溧阳生性冷漠,不喜被旁人触碰。她能不碰尽量就不碰,免得引起不必要的不快。
溧阳被她的笑容暖到了,也没有那么疲惫,简单将朝堂上的事情说一遍。
清晨的时候,二公主先她一步入宫将事情禀报给陛下,其实就是告状。陛下恼恨,在溧阳的解释下才消气。接着朝堂上言官弹劾裴驸马草菅人命,当街杀人。
刑部杀呈上仵作的验尸报告,死者是被摔死的。登时,文官愤怒,武将破口大骂,裴琛若在,只怕一人一口唾沫都会淹死她。
最后林新之辩解裴驸马被死者洒了毒粉,其他人说她为裴驸马辩解,是不实之举。
刑部主事顾照林出殿解释死者死因,在死者的指缝中发现了残留的毒粉,风向立即就变了。仍旧有人说裴琛残暴凶狠,不该下狠手。
三公主怒骂对方:“你娘被人打了,你不还手还认对方做母亲,哎呦,你可真是大善人。裴驸马被人害,出手狠了些,死者也是死有余辜。”
对方涨红着脸解释:“人家才七岁。”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她是七岁不假,能比得了天子吗?有心犯罪,不论年岁。裴驸马性命不保,太后都已赐下棺木,你们还囔什么,食君俸禄就让你们睁眼说瞎话的?”三公主语速很快,不留一点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