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解毒吗?”裴琛忽而有些激动。
“解不了。”青莞惋惜,无异于往裴琛脑袋上浇了一盆凉水,裴琛深吸了一口气,听着青莞继续说道:“情毒并非寻常毒药,它是蛊虫,唯有将蛊虫杀死才可,但是你若用药来灭蛊虫,人的身子会熬不住。因此,那个姑娘自尽了,母蛊的女子也跟着殉情。说是殉情,我觉得挺……”
青莞顿了顿,淡淡一笑:“人家不爱你,你就给人家下蛊,贱不贱啊。”
裴琛跟着狠狠点头,又问:“你可想过解了情蛊?”
“我又没中情蛊,我解什么。”青莞不理解,再观对方紧张的神色,下意识抓住对方的手腕,“你中情蛊了?”
裴琛没有收回手,青莞自己都说了,不到毒发就诊不出来。
果然,青莞什么都没诊出来,悻悻地松开手。裴琛握住自己的右手手腕,问道:“你不想解吗?”
“不想,我对医术没有太多的追求,能让我行走江湖就成了。”青莞摆摆手,“去解这个做什么,贱不贱啊。”
“你会解以后,大周内有人找你解毒,你就是仅此一家,诊金可以涨很多。”裴琛循循善诱道。
青莞不上当,眉头微皱,摆摆手拒绝,拎着自己的药箱走了,不和傻子说话,再说下去,自己就成救济万民的大善人了。
裴琛失望,呆坐良久,毒三娘名声大,医术精湛,连她都没办法可见此事棘手的程度。
溧阳晚上才回屋,从宫里回来的,婢女禀报青莞姑娘来过,走后驸马就坐到现在,不肯说话。溧阳很累,尤其是一夜未眠,又在宫里与群臣对峙,身心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