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嫣抬眼,随后弯唇笑了,又趴回去,“好,臣女不动。”
脸贴在软绵绵的垫子上,眨巴眨巴着眼睛看长公主殿下,“臣女多谢长公主殿下救命之恩。”
这可是违心谄媚了。
那些刺客分明冲着慕容辰来的,却叫魏嫣说的慕容辰杀人仿佛在救人似的。
他撩开眼帘,朝这狗腿子扫了一眼,又淡漠地掠开,“你倒是不怕。”
魏嫣的嗓子干得厉害,声音也哑,后背的伤大约是又被上了长公主的药倒是不觉得疼,可浑身依旧难受得厉害。
她又一次抬起头。
慕容辰皱了皱眉,“老实些。”
魏嫣无奈,瞅着不远处的水壶,干巴巴地说:“臣女渴了,殿下。”
慕容辰眉头更深,好好地说话,撒什么娇!
魏嫣见她没生恼,于是小心地爬起来,伸手刚想去拎那水壶。
身侧却突然伸过来一只手,拎起那水壶,往旁边的茶盏里倒了一盏,然后又‘噔’的一声放下,那只手又收了回去。
魏嫣眨了眨眼,扭头,便看长公主殿下依旧单膝曲起,一手搭在曲起的膝盖上,眼神淡漠地看着窗外。
大雨早已停了,敞开的窗户外吹进来的风却还带着雨后的泥土与草木的气息,清爽凉快。
月色与灯火,映染了长公主国色之貌两面生辉。
魏嫣看了会儿,弯唇,端起茶盏,慢慢地喝了,然后又喝了一盏,才觉舒服了些。
擦擦嘴,扭头,不想又对上长公主殿下侧目望来的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