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南山寺的禅房中。
趴在榻上陷入昏迷的魏嫣痛苦地低喃,“阿爹,阿爹……”
滚滚的泪水从她的眼角落下。
慕容辰坐在一边,神色淡漠地看着。
住持方丈收回手,恭敬地朝他行了一礼,道,“启禀长公主殿下,魏家二……郎君,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加之忧思过重操劳过度,今日又被重击伤至肺腑,故而血脉亏损,并无性命之忧,只是长此下去,必会劳心劳力损伤元神。还是需得静养才是。”
慕容辰扫了眼床上的魏嫣,“去配药。”
主持方丈行了个佛礼,无八跟了过去。
“殿下。”
浑身是水的无一走进禅房内,并不靠近,行礼道,“刺客已清缴完毕,没有活口。”
慕容辰朝他看去。
无一垂首,“刺杀前全服了毒,时辰到后若未返回完成任务,便会毒发身亡。”顿了下,“寺庙中也尽数盘查过,并无提前通传的可能。”
魏嫣提出此行完全是突发之况,若真能提前准备这些刺客,那只有一种可能——魏嫣就是那个通传的人。
所以无一才迟疑了一瞬。
可慕容辰却在听到他的话后,募地轻笑了一声,“倒是没想到,本宫身边居然还藏了这么厉害的人物。”
无一微讶,殿下竟丝毫不曾怀疑魏嫣。
想了想,问:“殿下是说?”
慕容辰道,“自本宫出城,到安排如此大的阵仗刺杀。这样大的手笔,你想想,能有几个人能做到?”
唯有权势且财势极重之人。
无一皱了皱眉,“这样的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若明处倒也好查,只是若藏身于暗处,只怕凶险难料。”
慕容辰却毫无惧色,单手搭在桌上,随意地点了点,“赵孙两家才出了乱子,狐狸的尾巴便藏不住了。去查,今日探听过本宫行踪之人。”
“是。”
无一应下,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