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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予深没有一丝半毫的讶异,只是在察觉到他们目光的时候,收拢了怀中人,缓缓抬起了目光。

他抬起目光的动作极轻极缓,像是极度放慢的慢镜头。而也是因为这个动作,他那浓密纤长的睫毛仿似扫过那层薄薄的镜片,映在他狭长深邃的眼底,带起了血腥的冷酷,可偏偏他斯文儒雅的面容上是极为温和的笑。

他侧首轻轻触在她发间,动作却是极为强势,“除非我死。”

不然他们就一辈子都纠缠下去。

对上宋予深目光的同时,宋沛年自然也看见了两人极其亲密纠缠的姿势。宋予深的动作绝不是幼稚的挑衅,而是极度强势的占有欲,容不得爱慕应如笙的男人刻意靠近她、引诱她分毫,很显然,宋予深很清楚宋沛年,甚至宋疏南今天和应如笙的相遇绝非巧合,毕竟这世间哪有那么多巧合。

但偏偏宋予深这样的占有欲绝对的名正言顺,毕竟即使应如笙虽然没有再和宋予深结婚的打算,可他们现在依然是未婚夫妻,宋予深对她的占有欲和拥有何其名正言顺。

这样的认知深刻侵蚀着宋沛年的心脏,让他眼里的神色在无意识间沉了下去。

而宋疏南则是在对上宋予深冷酷的眼神时,云淡风轻地笑了下,其间意味不明。

片刻后,他便缓缓把目光转向了应如笙的背影,似是什么都没发生,只是在目光触及应如笙时,他深邃的瑞凤眼里似乎压抑着什么隐秘而深刻的情绪。

应如笙因为背对着宋疏南、宋沛年,加之餐厅是雅致的小桥流水,完全掩盖住了人的步伐声,因此她并没有察觉到宋疏南和宋沛年的到来,更没察觉到三个男人之间的暗潮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