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惜,盛含泽在她想要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的时候给了她最深刻的痛,温言梵在她靠近的时候骤然离世。
而后来无限重复的人生里,也许是她不再需要这样的阳光与救赎,也或许是其他,总之她没再有过任何渴望。
但不可否认的是,在她泥足深陷的人生里,尽管温言梵出现的时间已经很晚,尽管那时她已经再难被触动,可终究因为他是第一个给了她温暖,也不曾收回的人而有所不同。
因此当那天她想起过往所有的时候她其实已经有些失控,这种失控不仅源于温言梵,更源于那大量的、没有价值的记忆,只是她强行忍下了,以休息来平复心绪,因为她习惯了不揭自己的伤疤于人眼前,可这种强行的平静终于在知道温言梵死因时被陡然撕裂。
同样,这一刻让她痛着的并非只是温言梵,还有无数的过往,但无可否认的是,温言梵和他的死是最触动她神经的那一块痛。
不过这种痛在时间的推进下似乎是消失了。
夜深了的时候,宋予深和宋沛年都找疯了应如笙,她安然地在宋疏南怀里醒来了。
“醒来了。”不是问句,宋疏南关切地问道,“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应如笙才恍然自己之前似乎是在宴会上的,可此刻却是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但身边是宋疏南倒是让她放松了些,这证明一切都还在正常之中。
她从他怀里退出来,唇角已经牵起习惯性的笑,“大哥不用担心我,我没什么事,之前大约是有些头晕,谢谢大哥带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