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江云从侯府拿走了那一叠书信,在搜查闵府时让手下暗暗混进了闵崇山这边的书信之中。有来有往才叫通信,来信去信都在同一个人手中,那就是明晃晃的栽赃了。
“是你,是你换了信!”闵崇山恶狠狠地看着他,“我是冤枉的,我是被迫的!我要见皇上,我要见沈尚书!”
“沈尚书?”程江云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你很快就能见到了。”
虽然说出了那样的话,但无论是建远候被刺一案,还是闵崇山贪墨一案,沈尚书都将自己摘得十分干净,没有任何直接指向他的线索证据。
林君暖虽然急着要抓捕矮子阿三,查清八年前的事,但也知道凡事不可操之过急,如今终归有了明确的方向,比起从前毫无头绪地乱找好得多。
一天时间就这样结束。时序已经渐渐入了盛夏,白昼的时间愈来愈长,但终归还是有暮色降临的时候,就如同她一直相信,不论经历过多少曲折,真相终究会浮出水面一样。
距离皇上限定的时间还有三天。
林君暖回去后,程江云仍在大理寺整理线索和思绪,观棋突然垂头丧气地走进门来,“主子,侯爷要见你。”
如他所料的反应,程江云没有丝毫意外,不紧不慢地来到京兆府,走近建远候牢房前,还没站定,一块小石子迎面砸来。
“不孝子,老子早就说了,闵崇山是被人陷害的!”
程江云没有躲避,任由石子砸在头上,额头竟被尖角划出一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