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造假,是诬陷,”程江云冷冷看着他,“只不过造假的是你,闵崇山。”
“证据确凿,闵崇山不止贪墨,还试图伪造文书,诬陷建远候,带回去吧。”
时间退回到两个时辰之前,程江云正要带人前往fu捉拿闵崇山,却被林君暖拦住,“大人可还记得之前那个自称是杀人凶手的人?”
程江云轻轻点头。
“现在一想,他分明是故意现身,故意被你们抓住,从而以凶手身份提供错误的证词,将所有罪过都引向建远候身上。这次会不会也一样?”
“你的意思是……闵崇山最后会指认父亲?”
“单纯的指认难以服人,他说不定还准备了证据。”
程江云肃着脸思索片刻,“我这就派人去闵府暗中搜查。”
林君暖轻轻摇头,“何必去闵府,去侯府不是更快么?”
于是,程江云强硬地从人在京兆府大牢的建远候口中问出了他平时收纳私密书信的位置,果真从中找到了一沓厚厚的书信。都是闵崇山写给建远候的汇报书信,还有一份记录贪墨银两的明细账簿。从书信上的语气看起来,闵崇山似乎一直在试图劝阻建远候,不愿昧着良知克扣灾民的救命钱,但最后还是没有敌过建远候的威逼,不得不听命行事,俨然是将主责全部推在建远候的头上。
“闵崇山与你们侯府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就这么想把侯爷拖下水,完全不管他妹妹和亲外甥们?”林君暖下意识感叹了一句。程江云只摇摇头,他也无从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