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玉道:“还好!”
眼见那群黑衣人渐渐有不敌之势。为首的黑衣人一声呼啸,忽然变招,剑法一变,大开大阖,变得刚猛无比,招招夺命。南宫玉脸色一变,竟然出招慌乱,步步后退。丁容一眼看见,忙呼道:“二弟,你怎么了?”
南宫玉听得呼声,猛然一惊,回手一剑架住那黑衣人的剑,双指迸弹,那黑衣人“啊”地一声,长剑竟已被弹飞。黑衣人跃后一丈,喝道:“住手!”众手下立刻停手。黑衣人道:“阁下何人,为何相助慕容家,与我们作对?”声音稚嫩,听上去竟是年纪甚小,听他声音,看他身形,仿佛不过十五六岁,竟有这一身好武功,竟还是这群人的首领,当真是英雄出少年了。
南宫玉双目炯炯地盯住他:“我也正要问你,你是何人,你的剑法又是从哪儿学来的?”
慕容梁在一旁挣扎着道:“那是南宫家的‘射日剑法’,他一定是南宫家的余孽。”
那人冷笑一声,抱拳道:“不错,正是‘射日剑法’。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还会有再见面的时候。慕容梁,我们是决不会就这样放过你们慕容家。这笔帐,慢慢地算。”说罢,喝道:“我们走!”
南宫玉喝道:“你站住,不许走。”正要阻拦。丁容忙道:“二弟,别追了。”才一耽搁,那群人就不见了。
林驰晨忙拱手道:“多谢二位出手相助,要不然,在下与慕容兄就危险了。”
南宫玉点头道:“两位不必多礼,请到紫竹观里,边疗伤边说明吧!”
紫竹观里,慕容梁包扎好了伤,才有些呐呐地向南宫玉道谢,却始终未向丁容多望一眼。
南宫玉道:“江湖同道,守望相助也是平常,慕容公子不必太放在心上。”
慕容梁叹道:“我亦早知南宫公子你非池中之物,只可惜你不肯加入我们中原三公子的行列。在会仙楼我的确是诚心请你,却被你拒绝了。”
南宫玉微颔首道:“慕容兄好意,在下心领,只是我已与我大哥,三妹结义在先,只好辜负慕容兄的一片心意了。”这番比在会仙楼又有些不同,彼此去了几分傲气,倒多了些客气。
南宫玉忽道:“对了,慕容兄,听说南宫家的剑法是不传之秘,刚才那人使出来的剑法,你一眼就认出那就是南宫家的‘射日剑法’,怪不得慕容家被称为武林第一世家,慕容兄见识广博,果然不愧为名门之后!”
慕容梁受这一捧,不禁得意地说:“南宫家的射日剑法,哪算什么不传之秘,我不但能看出来,我还会那南宫家的剑法呢!”说着,不顾身上的伤,以筷代剑,就耍了几招。
南宫玉目不转睛地看着,心头大震,失声道:“那么南宫家的武功岂不是无用了。”
慕容梁得意无比:“不错,所以我们慕容氏才会在二十年前,夺得武林第一世家这个称号。”
南宫玉呆在那儿,喃喃地道:“这么说当年狼山一战,并不是南宫远武功不如慕容清,而是南宫家的武功已经被泄漏,出其不意,才会被杀的。”
丁容见他忽然发呆,忙道:“二弟,二弟,你独自在说什么,你怎么了。”
南宫玉猛回过神来,笑道:“没什么,大哥,我忽然发现了一件事,一件我不知道二十年的事。慕容兄,我今天真是没救错人,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慕容梁道:“南宫兄,多谢你们今日救我一命,不如由我作东,几位到姑苏慕容山庄一行。我父亲最喜象南宫兄这样的少年英雄。南宫兄若得我父亲赏识,只要我父亲一句话,天下没有人会不敬你南宫兄三分了。”这话说得傲气万分,慕容家的名头,从来就是一块金字招牌。
丁容双眉微微一皱,南宫玉道:“久仰令尊大名,当真是如雷贯耳,与令尊一会,真乃南宫玉毕生之愿,如此我就多谢慕容兄了。不敢有劳慕容兄接待,下月初十,我自当登门拜访。”
慕容梁拱手道:“如此就一言为定,我必在舍下恭候南宫兄了。”
林驰晨道:“那么我们就告辞了,慕容兄的伤势,还要赶回城去换药。”
慕容梁有伤在身,也怕那些黑衣人再行前来,两人辞别而去。
这两人一走,丁容便抱起酒坛子,咕碌咕碌地一口气喝下了大半坛来。南宫玉却似失了神似地,手执筷子,比划着慕容梁刚才那几招剑法,陷入了沉思,连黛看看丁容,又看看南宫玉,忽觉得心中一痛。
这时候,一个小道僮走进来,将一封信交给南宫玉。南宫玉拆信一看,神情一怔,连黛忙问:“二哥,又出了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