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坏歪歪斜斜的晃着手里的酒杯,吃吃的笑:“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人的眼睛吧?”
我恩了一声,许小坏朝我嘟起嘴,狡黠的笑着:“要是喜欢一个人,他的眼睛就会在看你的时候,在心里不停的说我是喜欢你的喜欢你的,你看不出来吗?你真的看不出来吗?”
我接着恩了一声,许小坏用纤细的指尖儿,在我的手背上来来回回的划着:“十八,我的眼睛看左手的时候,心里就一直这么想着,想着想着我就会很难过,直到左手和小诺他们去广州前的那天晚上……”
我被啤酒呛了一下,许小坏的指尖很漂亮,我想起之前写江南的一首诗“绿水江南软琴瑟,纤指丝竹粘过客”,不知道那些粘住过客的指尖是不是都如许小坏一样的漂亮,让人心悸。
“直到那天晚上,我看见了左手手臂内侧的刺青,我才知道我有多难过……”许小坏的眼神直直的看向我,我的手一颤,啤酒杯差点儿滑落,我把头低下,低低的。
许小坏吃吃的笑,声音温柔的象毒药:“十八,你怎么了?你脸怎么了?”
我吃力的攥着酒杯,低声说:“可能是,喝多了。”
“乌拉拉嘿,乌拉拉嘿……”
我把许小坏拖进出租车,送她回家,许小坏一路上就一直这么哼着,出租车司机不停的从后视镜中看着许小坏,非常小心问我:“挺好的一姑娘,出什么事儿了?”
我还没等说话,许小坏就对着出租车司机开始甜美的笑着:“乌拉拉嘿,乌拉拉拉拉嘿,关你屁事啊?”
“不好意思,她喝多了。”我也有些尴尬。
司机哭笑不得:“得,这话算我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