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风真冷,我的嘴唇干干的。
感觉这个东西,有时候真的很奇怪,以前我习惯总是盯着一个字看,比如“大”,当我盯着这个“大”字看上一天,我竟然发现这个“大”字好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大”字,而是别的什么的字。为了求证是不是真的,我会翻字典,会在word中敲击一下,然后才能证明这个字是不是我想求证的那个“大”字。
我们伸手去抓沙子,握的越紧,沙子从指缝中流淌的就越多,摊开掌心,沙子反而会安安静静的躺在哪儿,一粒都不会漏下。那些我们越是很想记得死死的记得刻到骨头里面的人,到最后却怎么都记不住那个人最初的样子。
我从口袋里面掏出面巾纸,递给小由:“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能记得住吗?”
小由恨恨的瞪着我:“为什么啊?”
我笑:“我用的是心,而你用的是气。”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对着漆黑的夜发呆,想起一句话:漏断人初静。
时光的黑白昼,比起沙漏中的沙子还要稀松平常,沙漏中的沙子流淌着我们能看得见,但时间的流淌我们就什么都看不到,能看到就是自己而已,很多个起眼和不起眼的故事都在时间的流淌中渐渐铣蚀着。不管曾经多么浓稠的化不开,曾经多么如胶似漆的,曾经多么的难解难分,只要兑入时间这种酸碱综合剂,总会慢慢随之变淡。
小由的记不住,我应该幸灾乐祸吗?
菊花台
九段背着画板从云南回来的时候,北京已经春暖花开了,小诺给我电话让我过去喝酒,末了小诺在电话里面说:“采花大盗回来了,丫把云南的春天背回来了,又想糟蹋北京的春天,你乐意吗?不乐意咱俩把丫灌挺了,丢回西双版纳去。”
我笑,没有说话,春天就这么来了吗?看来很多东西,不得不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