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页

阿瑟就属于这种类型,自恋点儿说,阿瑟非常享受他自己的这种形象。

自从小麦长了胡子,小麦的手基本上就没怎么闲着,每天必须摸几下胡子,阿瑟说摸胡子已经成了小麦的招牌动作。

去酒吧的时候,小麦冲着服务生老远就打了个响指,阿瑟嗤笑:“靠,我十八岁就不玩这个了。”

小诺为了证明小麦的胡子不是贴上去的假胡子,趁着小麦不注意,生生的揪下来几根儿,用打火机点着了,据说人的皮毛烧焦后的味道跟动物的不一样。

小麦疼得嗷嗷叫,在有些暧昧情调的酒吧中,小麦的叫声有点儿让人匪夷所思,因为领班特意过来非常委婉的跟我们说:“这是公共场合,还是需要,注意一下。”

阿瑟晃着手里的芝华士,加了冰块的芝华士,怎么看都有一种树叶黄勾兑了可乐的颜色。阿瑟有意无意的转着酒杯:“这几年真的没有在见过他吗?”

我摇头:“没有,应会不会再有机会见到。”

我们常常说错过这个词儿,我一直都觉得象扣扣子,如果你从衬衫的领口开始扣扣子,只要扣错一个,其他的扣子都会跟着扣错,要想改变这个错误,唯一的方法就是从第一个扣子开始重新扣,扣子可以重新扣,但是人生就不会。

阿瑟懒散的靠着桌子:“什么叫生活?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发生不了的,有点儿意思。”

我没有说话,阿瑟喝了一大口酒,舔舔嘴唇,看着我:“十八,你想过如果吗?”

我盯着阿瑟的眼神:“我要是说我没想过,你信吗?”

我就那么和阿瑟对视着,谁都想知道对方真正想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