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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你怎么知道人死了就死了呢?说不定你奶奶是对的。”

阿瑟皱眉:“就算她是对的,我们都离开了,留着她一个人在这边,谁放心啊?都那么大岁数了,跟小孩儿似的。”

老小孩儿老小孩儿,人老到一定份儿上,就会跟小孩子没有太大区别,生命早晚都要走向回归,却有可能预示着某种生命形式的终结,或者某种生命形式的开始。

我写东西的时候,小柏对着电视机不停的呵呵笑,有的人笑点很低,随便你说点儿什么他都会笑,小柏就是这样的人,所以不管什么时候看见他,他都在呵呵的笑。

如果有人说:“哇,楼下卖馒头的摔到了。”

那么我和小柏都会冲到窗口,小柏会呵呵笑:“呀,真的摔倒了?”

我则是关心有没有馒头被摔出来,我这辈子估计都是跟吃的有缘,看见别人浪费,随便吃点儿什么就扔掉,我甚至能气的浑身发抖。

小柏每天都会给我讲笑话,我没那么低的笑点,所以小柏的那些笑话,在我看来真的不太好笑,至少我笑不出来。

但我还是会一边喝水,一边睁大了眼睛,笑:“是吗?哦,真的好好笑啊。”

如果有人想办法让你快乐,至少也感谢人家的努力吧?虽然有时候,我的某些感谢的形式很假。

我跟小柏说:“人都要死的,所以,我一定要死在你的前面。”

小柏这次没有笑:“为什么?”

我反而笑了:“因为你要是不在我身边照顾我,我没有办法活下去。”

小柏沉默了良久,说出一句话,小柏说:“十八,你真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