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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四十九章影子的心颤

我走进师姐的房间,背倚着门,然后开始发呆,以前好像看见过电视剧,到这个时候女主角通常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才对,为自己刚才失了尊严懊悔才对,奇怪我怎么就没有这种感觉啊,看来我的脸皮还是够厚的,所谓礼义廉耻,好像对于我没有什么作用了?只是看着手里的钱有点儿陌生。我想象了一个感人的场面,比如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一滴一滴的滴在手里的钱上,然后努力去想象自己不是自己了,努力去想自己对不起谁谁谁了,呵呵,这个演员也是不好当的,我是无法演出这个场景,我把手里的钱狠狠的放进自己的口袋,看来师兄肯定对我失望了,我应该去做一些解释了。

我推开门出去的时候,竟然发现木羽和阿若没有走,阿若好像趴在吧台上睡着了,木羽吸着烟,看着窗外,我把刚才赢得钱又往口袋里面塞了塞,确保自己走动的时候不会掉出来。木羽回头,看我:十八小姐,你把阿若送到小米房间吧,我不能送她回家,我一会儿就走。我躲开他的眼神,去敲小米的门,然后小米睡眼惺松的开了门,打着呵欠质问我为什么扰她好梦,我说阿若要和她一起睡了,小米这才稍微醒了醒神,和我一起来到吧台前,看到木羽,小米吃惊:木叔叔,你,你怎么来了。木羽温和的朝小米笑笑:哦,刚才阿若让我过来喝酒来着,让她留在这儿睡吧。小米扶着阿若,我搭着手,把阿若扶到小米宽大的床上,说实话,我都不知道阿若到底有没有睡着,因为这样的女人智商太高,我很难确定她那一刻是真的,那一刻是假的,所以姑且算她是真的睡着了吧。小米一边帮着阿若脱掉外衣一边冲我说:哎,十八,你帮我送送木叔叔,我穿着睡衣呢,门口冷。我不情愿的答应了,关门的时候看见小米在脱阿若的裙子,阿若的腿部曲线一览无余,我咽了一下口水,这真是的,女人怎么可以完美成这样,真是货比货得扔啊,我也算女人?呵呵,没有天理了。

木羽把手里得烟碾灭,拎着椅子上的大衣,披在身上,看了我一眼,往门外走,我保持着自己认为安全的距离,低着跟在后面。木羽开门,我等着关门,木羽笑:十八小姐,我和你之间的交情,就只能这样吗,不能送我进电梯吗?我发楞,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尴尬的讪笑:不了,门外挺冷的,怕感冒。木羽没有立即关门,我的影子落在门厅的墙壁上,很长,因为灯光黯淡,影子也由此变得暗淡无光了,我保持自己戒心的距离,木羽的手轻轻放在墙上,慢慢的移动着,几秒钟过去,我开始意识到暧昧的流动,木羽的手,抚摸的位置,是我落在墙壁上的影子,我看到的位置正好是我侧面的脸部的影子,我心跳的后退了一下,影子也随之后退,原来的位置,剩余了墙壁单薄的苍白,慌乱的后退中,我看见木羽眼神中温和的笑容,象一潭看不见底儿的水,没有涟漪,没有流动,只有安静和深度。我接着后退了两步,不想让他看见我的慌乱和气息,我低声说:把门带上就行了。然后我听到了很轻的关门声,我松了一口气,刚准备转身走,又响起了敲门声,我迟疑着把门打开一条缝,还是木羽,他笑,声音不大:忘了说了,十八小姐,今晚,你表现的很不错,有时候,顺应比逆反的力量更大。木羽嘴角挑了挑,接着笑:晚安。我关上门,倚着门考了一会儿,拿手摸口袋里面的钱,还在,那就说明刚才不是做梦了?对了,还有师兄。

我敲师兄的房门,好一会儿师兄才开门,看见我,黑着脸,没好气的问:什么事儿?我模仿着武侠小说里面的腔调儿:这位兄台,能否借一步说话?师兄阿瑟瞪了我一眼:懒得理你。说着要关门,我赶紧拿身体挡住:哎,师兄,杀人不过头点地,你总的让我说出过四五六吧……小麦在里面岔话:么事么事,就是就是。阿瑟回身就是一拖鞋,小麦夸张的惨叫了一下。师兄趿拉着拖鞋,慢慢悠悠的和我晃荡到吧台边上,弹出一支烟递给我,皱着眉:你吃饭了吗?我摇头,师兄开始喊小麦:小麦,你去帮十八弄点儿吃的去,把火腿切切就行。小麦哼唧着去厨房,没一会儿就喊:十八,有鱼罐头和火腿,你吃什么?我喊:两个都吃。小麦又喊:切成什么样子的。我喊:随便,只要能吃就行。师兄把打火机扔给我:哎,没完了,小麦不是小淫,他会做个屁啊,喊了也白喊。我点上烟,对阿瑟陪着笑,师兄小声问我:你,最近缺钱吗,要是缺的话,我和小麦小米都有,还不至于让你沦落到那个份上,大家兄弟一场,你不需要这么作贱你自己的尊严吧,小淫知道了,该多伤心啊,你真是。我开始感动,朋友之间的这种情感是永远没有别的东西可以代替的,我把打火机还给师兄,笑:我不缺钱,真的不缺,我并不认为我作贱自己的尊严了。我把心底的那个武侠故事告诉了师兄,师兄开始发楞:不会吧,这个你也相信,别逗了。我也笑:师兄,很多事情由不得你不信,没有认识木羽之前,我从没有想过这样一个男人会给我带来这么多麻烦,阿若的心计,我是白给,女人真的要想算计一个人,可能男人也白给,再说电视剧里面不都是这么演的吗?我可不想每天老是想着谁可能在我背后打我闷棍,不就是喝酒吗,也没有让我象当年韩信那样受胯下之辱,我还有什么放不开的?师兄嗤笑,你倒是挺能放的开的,脑子进水了吧,你不怕小淫知道?我碾灭烟:大丈夫光明磊落,有什么东西东藏西躲的,不怕。说话的时候,我看见我投在吧台上的影子和师兄投在吧台上的影子重合着,但是我没有什么感觉,可是刚才为什么反映会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