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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瓶酒不到,小米的脸儿红的跟红苹果一样,冲我们两人摆手:不行了,我可要回房间了,再喝就该趴下了。我和阿若看着小米晃荡着回了房间,然后两人相视一笑,阿若转头看我,轻轻的吐着烟圈: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喝酒吗?我摇头,笑,晃荡着瓶子,我感觉到寂寞就像酒瓶里的酒水,懒洋洋的顺着瓶子的方向流动着,滑进每个喝酒人的的口中,然后在每个人的胃中逛荡着寂寞和空洞的声音。阿若斜着眼睛,继续晃着烟圈,笑:你知道的,呵呵,装不知道是么?阿若侧着身体,依靠在吧台边上,冷不丁的说:我知道,木羽是不是喜欢你?我呛了一下,咳嗽,摇头:哪里的事情。阿若换了瓶酒:你们都不承认?想死撑,对吧。我喝了一口酒,犹豫着,然后看着阿若笑:其实,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有男朋友,而且我们没有任何你想的那样。阿若妩媚的笑着:我知道,我知道你有男朋友,可是他喜欢你,我知道。我也换了瓶酒,接着看着阿若:其实不是……阿若生硬的推开我凑过去的瓶子,冷笑:可是他在我面前提起你,经常性的提起你,这象什么话,象什么!把我当圣女吗?我尴尬的把酒瓶子重重摔在吧台上:对不起,我要回去了,你是不是你自己知道。我很讨厌喝酒没有酒德的人,我转身的时候,阿若拽住我,很大的力气,我回头,看见她眼神中的伤害,象星星一样闪烁着,我没有挣脱她,接着坐在她身边。阿若把烟熄灭,怪怪的看着我。突然露出灿烂的笑容:我知道他没有得手,是吗?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阿若突然凑过来,对着我的耳朵小声说话,那种吹气如兰的感觉,让我一时间失去了任何反映,只是呆呆的看着她,阿若说完之后,重新点燃一支烟,咯咯的笑着,很嚣张很张扬也很放荡,当阿若笑得身体都摇晃的时候,我才慢慢反映过来,感觉身体有莫名的麻木和不舒服,我喝了几口酒,努力让自己平静起来,阿若一口气喝完一瓶酒,手指间的香烟挥发着味道和烟雾,然后阿若迷离的看着我,没有拿香烟的手指轻轻的触摸我握着酒瓶子的手,美丽纤细的手指象软玉,我慌乱的躲开,她嚣张的笑着。

阿若刚才在我的耳边说,她以前和木羽亲热的时候没有时间,白天也行,晚上也行,点灯也行,关灯也行,但是最近不行,只能晚上,只能关灯,不能说话,有一次木羽叫了我的名字,虽然声音很低,但是阿若听见了。

阿若趴在吧台上,侧着脸看着我,眼神中蔓延着妩媚和神志不清的感觉,挥舞着拿着香烟的手指,长长的头发遮掩住她白嫩的额头:十八,你有两个选择,一个呢,是让他得手,他这个人很容易厌倦,另一个呢,就是永远不要让他得手,永远都不要,呵呵,怎么样。我把她眼前的酒瓶子拿开,因为不拿开,实在让人很难放心,阿若抓住我的手:我一直等,一直想等到他不想再玩了为止,别人能等吗?能等吗?我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要求,什么都可以容忍,包括把我当成别人,比如你,伟大吗。我努力把酒瓶子夺下来,放在我认为安全的地方,说不出话,只是看着阿若,我想她差不多醉了。

当阿瑟领着小麦进来的时候,我还在想着阿若刚才说的话,师兄看见我,愣了一下,刚要说话,阿若朝他们招手:喝酒啊,过来喝酒啊。阿瑟一听这话,赶紧拉着小麦进房间,连要和我打招呼的程序都直接省略。可见前几天伤的不轻,我开始想笑了。

阿若诡异的拿着手机拨号码,我也开始有不好的感觉,果然没有听几句话,就知道了,她给木羽打电话,阿若说和我在小米公寓喝酒,问木羽来不来,阿若狡黠的朝我眨眼,我极其希望木羽说不要来,因为本来已经够复杂了,再来个木羽,我觉得肯定没有什么好事儿,阿若关了电话,朝我吹一口气,笑:他说来,应该会很热闹吧,十八,呵呵。我在心理骂着:shit,妈的,他来干什么,应该拒绝才对。

正文第四十八章喝酒赚钱

阿若拿手指抚摸她自己的发梢,眨巴着眼睛看着我:你为什么,要接下木羽专题的事情?怎么那么没有气节啊。我转着手里的酒瓶子,看着阿若灿若桃花的脸颊:为什么?当然是为了钱呗,气节,呵呵这个词儿有意思。我开始想笑,很久之前提到气节,我也会抬头挺胸,眼神中充满斗志和坚定,那个时候还不知道长大以后要面对的生存是多么让人挣扎的事情,如果要是知道,至少也会从小就开始训练自己少吃点儿,这样长大以后,也不用为吃的多发愁了。气节应该是一个昂贵的词语,要获得这种东西要抛弃很多东西,比如陶渊明,不为五斗米折腰,可是我能吗?别人出言不逊的时候,我把东西摔在地上,然后说:爷爷我不干了。然后挺胸抬头走掉了,这个镜头真是造价不菲啊,但是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只有君子和圣人能做到,但是我不是。我喝了一口酒,看着阿若笑,说实话,我真是很想拿手摸她无可挑剔的脸颊,我接着说:气节这个东西实在要不起,至少我要不起,大学毕业的时候,站在校门口,看着自己存折上的几千块钱,想的是什么?呵呵,想的是如果我找不到工作的话,这些钱够我支撑多久的房租和饭钱,穷人就是这样的,只要能容忍下来,赚钱是要紧的,所谓的容忍是这样的,自己身体还能支撑,自己的意志还能坚持,自己的脾气还能容忍,就是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