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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喝了几口酒后正式宣布她的男朋友今天向求婚了,然后我们开始欢呼,原来是这个原因,师姐的男朋友和她一个公司,是一个部门的主管,我们也见过照片,人不错,很是能干的那种。阿瑟笑嘻嘻的看着师姐,开着玩笑:就是说吗,师姐,是不是做女人挺好啊。师姐满面春风,转头就挤对我和小米:小米你看你,简直就是发育不良,营养那么好,偏偏关键部位什么没有,十八更不用说,从前面看象男扮女装,从后面看,更象男人,简直不成样子,女人的脸都被你俩给丢干净了。师姐这话说的还真没有什么错儿,我和小米的胸部加在一起还比师姐的胸部小很多,所以每次师姐一这么说,我都不敢搭言。阿瑟今晚诚心和师姐开心,又接着说:师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小米还小,至少还能晚长几年,十八就不同了,十八的派头像个黑帮老大,属于气宇昂然的冷酷性格,要是胸部发育过剩绝对不成样子了,你看那个黑帮老大的胸部像你这样的,那样的话,逃跑都跑不动……阿瑟还没有说完,师姐已经毫不客气的奔了过去,拿起一个抱枕就没头没脑的打了阿瑟一顿,我们则在旁边哈哈大笑,我的眼角余光看见易名没有什么反映的抽着烟,眼光留在我身上。

大家闹过之后我就把周华健演唱会的票的事情说了,因为只有一张,只能一个人看,但是谁都不想一个人去看,讨论了一会儿,小麦自告奋勇的说他们公司一个哥们简直就是周华健的铁杆fans,正为没有买到演唱会的票发愁呢,把这张票卖给他,他肯定乐得做梦都会笑,我立马和小麦碰了一下酒杯:来,看小麦这孩子,还真是说长大就长大,都能替哥哥分忧了,来干杯。大家又是哄堂大笑,小麦立马给那哥们打电话说这事儿,没有想到那哥们还真是个急性子,可能也是害怕票说没有就没有了,竟然立马就打车过来拿票,我一个折扣都没有打,八百块立马到手,感觉天是天,地是地,简直那个亲啊,绝对是世界真美好的感觉,这会儿我有些感谢木羽了,心想以后还是和他套套近乎,看还能不能把能卖的东东多多捞到手,也能多多赚些外快。卖了票,我决定周末还是来小米公寓混饭吃,省得自己在家没事儿干,和我合租的另外几个朋友和我的关系并不是很铁,所以我愿意跑到阿瑟他们这儿,但是周末阿瑟要向女友报道,师姐和师姐夫要约会,小麦的有个哥们过生日,所以其实一起鬼混的不过是我和小米、易名,于是我们提前商量好周末决定吃火锅,易名说他可以提前准备。

这一周真是天下太平,木羽这期间竟然没有骚扰我,女老总也是每天晕晕乎乎的不知道干什么,我除了自己那点儿事儿,就想着周末火锅了,星期四和星期五两天都没有好好吃饭,前台小姐以为我减肥,其实我是为了周六多吃点儿。对了这几天比较有意思的事情就是女老总突发奇想的想把公司的前台小姐介绍给包装设计中心的首席设计师,原因就是包装设计费用太高了,一旦前台小姐和首席设计师勾搭成功就可以把设计师拉下水,完全站在我们这边,可以免费设计也说不准,我是觉得这个想法实在有点儿扯淡,首先前台小姐不是美女,其次首席设计师也不是英雄,再次他们两个人根本就不是一挂的,所以这个想法绝对夭折,没得商量。退一万步说,如果两个人成了,那人家的劳动成果凭什么就能给你免费设计呢,这又是一个天上不可能掉馅饼的推论。

周六晚上我如约来到小米公寓,但是小米不在,只有易名一个人,坐在准备好的餐桌前等我,我想给小米打电话的时候,易名说:十八,不用打了,是我叫小米今天不要回来了,今晚我想和你聊聊。我慢慢把电话合上,诧异的看着易名,因为我不知道他想和我聊什么。

火锅热气腾腾的温度让人感觉到家的温暖,易名似乎没有多大的食欲,只是不停的吸烟,我能很清楚的看见烟头的明暗交替和烟圈的缭绕,我慢腾腾的吃着眼前的东西,尽管饿了好几天,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在这种连呼吸都能听见的情况实在不能大快朵颐的吃爽一段饭,就是喝酒也变得没有碰杯的理由,易名的眼睛望着天花板但是声音却是朝着我:其实,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感觉空间还真是很大啊,那时候我们一两个月也偶尔就见个一两次面,有时候不见面就觉得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即使有点儿事情也淡忘了,或者挨过一段时间就以为自己忘了,尽管一个人的时候还是会模糊的记起来,但总是能劝住自己忘记,好像是一件好事情,是吧。易名转头看我的时候,我正把一块香菇放进嘴里,看见他看我,我也想接一句,但是无奈香菇滚烫,我还是没有能及时接上话头,说实话,我并没有听明白易名到底在说什么,或者想向我表达什么样的意图。我正糊涂的看着易名的时候,易名直视着我的眼睛:十八,你现在看我,还有感觉吗?我装糊涂:什么感觉啊。易名笑:十八,我知道那晚我说的话你听到了,开始我并不知道,后来无意中阿瑟说两瓶红酒对你根本就是小事儿的时候,我就知道那晚你并没有醉,所以我确定,你听到了我说的那些话。我一下就被还没有嚼烂的香菇呛了一下,开始咳嗽,易名走过来递给我一杯水,然后坐在我身边,看着我的反映,我喝了口水,感觉好多了,但是看到易名坐的离我很近,开始感觉不自在,易名继续看着我说:我觉得阿瑟的那个主意很不错,我们要不要,就是也谈谈恋爱,怎么样?这样也能分分你的心,不要离木羽那个男人太近,这段时间我们可以尝试交往,我的签证还有几个月或者半年时间才能下来,我可以接你下班,我们一起吃饭,或者平时陪你做你想做的事情,这些你很久之前就很想做了,是吧,如果还是不行,我们就停止,好不好。我象看陌生人一样看着眼前的易名,如果在大学,他这么说,我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他,但是那个时候他为什么不说呢,我已经把有关他的记忆和往事都打包一起留在了上个世纪了,这和木羽无关,这些事情在认识木羽之前我已经做了,我真的希望眼前发生事情是我的错觉,可能是我的表情过于惊愕了,易名摊着双手朝我笑:十八,我知道,我的心智绝对不能和那个迷惑你的男人相比,所以我不能立即就吸引你的注意和心动,你对我还有那种心悸的感觉吗?易名的脸慢慢靠过来,我紧张的看着他,我听见易名的呼吸,似乎还有心跳,易名轻声问我:接过吻吗。我漠然的摇摇头:没有。虽然我们靠的很近,但是我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和悸动,以前曾经有过的悸动现在都没有了,我剩余的是怨恨,怨恨当年我们之间的没有缘份和错过,很多东西在没有珍惜之后剩余就是木然和记号,所以当易名慢慢问我要不要试一试的时候我断然拒绝,易名也错愕的看着我,我也很无辜的看着他,我说:不是要不要尝试的问题,是我们根本就没有了那个时候的默契和感觉,不管怎么说我们是错过了,错过的事情就像是夹生饭,怎么回锅都始终有生饭的味道,改不掉的,要是能改掉我们就回去重新来过了,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如果能回去,我愿意回到开新闻发布会那天,那天我宁愿自己生病或者出意外,正好不能去参加,这样我就不会有现在的苦恼了,可是能回去吗?易名拿双手拢着头发,看着天花板:对不起,十八,真的对不起。我刚想说什么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我以为是小米,拿起来看都没有看就接听,但是听到的是木羽怒气冲冲的声音:十八,你给我下来,我有事儿问你,我刚才给小米打电话了,她说你在她家,你要是不下来,我就上去了。我也吓了一跳,愣愣的看着易名,易名问是谁,我说是木羽让我下去,易名说:没事儿,我和你一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