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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女老总因为宿醉没有来公司,我反倒轻闲了,但是下午的时候还是因为事情多到要加班,所以事情做完的时候还是到了晚上八点,我走出自己的办公室的时候看见销售部的女经理还有销售二部经理,还有一个西安分公司的经理小申也是刚盘点完,也是才走,销售部女经理看见我立马说:十八等等,反正也已经晚了,大家一起吃晚饭吧,明天小申就回西安了,老么有车送人也方便。我想想也就答应了,看见小申正在收拾要带走的东西,老么正在旁边帮忙。等到收拾好以后,我们四个人就随便找了一家川菜餐厅,随便叫了酒和菜,一边瞎聊一边吃饭,刚开始小申还比较沉默,喝了几杯之后,小申的情绪变得越来越不好,后来竟然开始哭了,我不解的一边劝解一边问为什么,老么也觉得很郁闷,小申一边哭一边说:为什么我的工资那么低,别人做分公司经理每个月至少都是几千块的基本工资,我的工资还是800元,挂着经理的头衔,连老婆孩子也养活不了,还有什么意思啊。我这才知道原来小申的工资还是那么低。小申原先是公司库房的工作人员,西安分公司经理辞职以后一直没有合适人选,后来觉得小申的人不错,就把他调任到西安当分公司经理了,但是我一直以为工资也会上涨的,但是没有想到女老总还是这么抠门,而且小申也把他妻子一起接过去了,因为他妻子刚刚生完孩子,也是一样需要人照顾,可是再怎么给个经理的头衔也不能当饭吃啊,这明显有欺负人的感觉,要是在外面找个分公司经理绝对不可能给这个价钱,我听着这个事情感觉自己象吃了苍蝇一样的恶心,中国的劳动力真是丰富啊,丰富到随便给点儿钱就能成交的份上。我顺便想到了在城市里面打工的建筑工人,其实我觉得民工这个词儿本身就是带有污辱性质的名称,他们也是,起的比谁都早,吃的很差,睡得比谁都晚,赚得也很少,有时候一年到头赚的钱,拿回家的还是白条子,要是在国外,建筑工人赚得不比工程师差太多,因为他们付出的是高强度的工作量和体力,拿多点儿钱是应该的,销售部女经理喝得高了,她朝我摆着手:十八啊,这都是命啊,我倒是赚到几千块钱了,可是拿到家里还不是照样不剩钱?我们家死鬼得那个病,啊,还能不管吗,命啊,都是命啊。看着他们那样我也不好受,于是起身想去一下洗手间,轻松一下心理的压抑。

从洗手间出来,我还没有走到我们所在的包间,看见老么在外面一边吸烟一边转悠,我奇怪的看着他问他为什么不进去,老么摇摇头说:都在里面哭呢,先别进去了,免得尴尬。我也点点头,老么看了看我,突然说:十八,我想和你说点儿事儿。我还没有反映过来,老么已经拉着我进了旁边的包间,我们包间旁边的包间空着,里面也没有点灯,进去后,里面黑黑的,只能从走廊里面反衬出点儿灯光,我诧异的看着老么,问:什么事儿,干吗在这里面说啊。老么一下抓住我的手:十八,我是喜欢你的,真的,我早说过了,我们处吧,好不好?我试着挣脱眼前这个男人的手,但是没有做到,这时我才发现男人和女人的力气相差多么遥远,我已经在女人当中是力气很大的,但是在眼前这个男人的力气比较下,我像个弱不禁风的病人。我说:老么,你不要这样,你再不放手,我要喊人了。我使劲后退,本来想趁机抽出手,但是竟然退到了墙边,无路可退了,老么的脸靠近我:十八,我说真的,我知道你是个好女子,咱们的脾气又那么投机,我以后不和别人胡来了,处好了咱们就结婚,行不行?在这一刻,我竟然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老么也是一个标准的成熟男人,也很有男人味道,但是即使他越来越靠近我的脸,但是我竟然没有一丝心悸的感觉和震颤的心跳,而我虽然没有和木羽靠的这么近,但是我对那个男人有着心悸和震颤的心跳,这个发现也吓了我一跳,我原以为自己是被成熟男人吸引才会那样,原来不是。老么的脸靠的我很近,我听得见他粗重的呼吸,我没有反映的看着他,然后使出全部力气向后一推,老么竟然被我甩开了,我赶快跑出了这个包间,来到小申所在的房间,他们已经很平静了,我无动于衷的坐着,过了一会儿,老么才进来,脸红的象喝醉了酒,很快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眼光快速离开,他开始招呼大家离开,我没有坐他的车,破天荒的打车回家了,这一夜我没有睡好,为自己对木羽才有的那份悸动和震颤,还有莫名的心慌。